很快，顧慎之擰眉，像是敗下陣來。
那女人被帶走了。
我依舊沒說話。
我隻想顧慎之早點厭倦了我，把我一腳踢開。
誤會隻是冰山一角。
我隻是忽然意識到，我不過是異世一縷孤魂，和這世界格格不入，而我與這個世界的錨點顧慎之，也搖搖欲墜。
顧慎之越對我好，我便越退縮。
這一切，不過是鏡中花、水中月。
一切美好都是可望不可即。
我縮回自己堅硬的殼子裡。
曾經被刻意放下的負面情緒，此時都湧了上來。
系統一改之前的半高冷作風，像是回到它剛出現的時候，每天在我腦子裡說話。
我回了顧家，坐在一處，便是一下午或是一天。
系統：「蘑菇。」
外邊的陽光透過窗落在我身上。
系統：「陽光菇。」
天黑了。
系統：「陰暗菇。」
我覺得說話很累，腦子裡想一想也很累，連呼吸都很累。
但人不能不呼吸啊，于是我無聲地歎息一下。
系統：「小噴氣菇。」
「系統，你打遊戲能不能不要念出來？」
「嘿嘿，大噴氣菇。」
「……」算了，不想說，好累。
顧慎之依舊每晚把我摟在懷裡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