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顧慎之好像對阿绫的心理治療産生了抵觸。
每次陪同話療,幾乎都是我在回答。
心理治療是漫長的攻堅戰。
在這個過程中,顧慎之也顯得愈發依賴我,他一遍遍尋求我對他的愛意與證明,越發脆弱起來。
比如他下班到家的時間越來越早,一個小時能跟我視頻通話三次,他還緻力于在我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迹與氣息。
我的脖子、手,胸膛,還有腿上,到處都是,以至于我每天不得不穿上長袖長褲。
不過好在顧家一年四季都是恒溫,穿成什麼樣都是合适的溫度。
盡管顧慎之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下的模樣,但隻要我不同意,我們就不會到最後一步。
然後顧慎之像個沒得肉吃的大狗,蔫巴巴地自己去解決。
我好像也在那一聲聲「我愛你」中,感受到顧慎之對我的愛。
治療到了新的階段,現在需要藥物輔助。
但顧慎之不願意吃。
給我煩得又開始啃手指甲。
迫于無奈,我隻能哄着他,陪他一起吃。
但我的是維生素,而顧慎之的則是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物。
為了不讓顧慎之發現,藥是阿绫特地配的,從外形、氣味上看,兩瓶藥幾乎分辨不出來,隻在瓶身上做了名字的标簽。
和顧慎之一起吃了藥午睡,睡醒時感覺自己手癢癢的。
我偏頭一看,竟然是顧慎之正拿着透明的指甲油給我塗着手指甲。
見我看他,他彎彎嘴角:「寶寶,你醒啦。」
「你這是在幹什麼?」不會是顧慎之的惡趣味吧?
顧慎之信誓旦旦道:「公司美妝線研發的新護甲油,據說效果很好,我想給你試一試。」
呵呵,你看我信嗎?
結果晚上我在被顧慎之拒絕喝可樂的請求之後,我又下意識啃起了指甲。
啊!
好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