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過去。
他說：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你是誰？怎麼聲音和我家系統很像？」
「哼，老子就是！」
「啊，原來你長這樣啊，長得還挺帥的。」
男人撩了撩劉海：「那當然。」
「不對，你剛剛說你要走了，為什麼要走啊？」
「任務完成了呗，我要去幫助下一個宿主了。」
我搖頭，眼淚不知何時淌下來：「我會不習慣的。」
他走過來，替我揩去臉邊的淚：「不會的，你已經不需要我了。」
我搖頭，哭得快喘不過氣了。
系統是這個世界上，除了顧慎之，陪我最久的一個，就算他隻是個電子生命，但那些漫漫長夜，都是他陪我渡過的。
系統把我摟在懷裡，安慰道：「有他在，我會很放心——」
「而且更重要的是，我們路遠已經有了和這個世界周旋的勇氣和底氣，所以放心大膽地去吧。」
說完，我感覺自己額頭落下一個溫柔的觸感，
系統松開我，他一下子又站得離我遠了。
他朝我用力揮手：「路遠，再見！」
我轉身，顧慎之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，
他和我十指相扣，也朝系統揮手：「再見，
我會照顧好路遠的。」
我撲在顧慎之懷裡，淚水打濕他的衣襟。
「寶寶，擡頭，看流星。」
夜空中，
一顆絢麗奪目的流星劃過，
随後是漫天的流星雨。
這是系統的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