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頭,梁一峘的手又收緊了幾分,青筋暴起,氣到心肺絞痛。
換了别人,他早TM揮拳掄上去了,偏偏是顧承,他惹不起,得忍着,強忍着!
梁一峘在心底告訴自己:顧賤人就算再厲害,也隻是個臨時導師,今晚準走,自己才是能跟到節目最後的正牌導師。
等着晦氣東西一走,謝祈年可不得乖乖入他的懷抱嗎~
打着好算盤,梁一峘終是一句話也沒敢罵,點了下頭,連滾帶爬的跑遠。
呸!君子不跟小人鬥,“啊——”
跑的太急,出門時直接摔了個狗啃泥,鼻血飙了一地。
這時,顧承才終于心滿意足的站好。
兩根手指夾着煙頭,正準備轉身丢掉,卻不想,迎面就撞見了近在咫尺的謝祈年。
後退一步,整個人又被倒逼回窗台上。
男生的眼睛漆黑澄明,利刃一般,在隻有幾厘米的距離,直勾勾的戳進了他眼底。
手扣在了窗台邊,幾乎要與他的手貼上,卻又沒有,隻是很好的形成了一個閉環,把顧承,完完全全的困在了牆和謝祈年之間。
顧承指節一顫,手上煙頭悄然掉落。
下一秒,謝祈年又逼近了一步。
顧承隻能再次後退,頭微微擡起,45度角,仰視着面前人。
這個姿勢很适合接吻。
可謝祈年,明顯有更關心的東西:“給你的藥,收到了嗎?”
“嗯。”
小狼崽挑眉:“你就不關心,我怎麼送進去的?”
“溜門撬鎖翻窗找備用鑰匙都可以,反正不是走正門就對了。”
謝祈年頓了頓,眸色幽深,像是受到了什麼誇獎,繼續問:“用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傷的是骨頭,外敷的藥沒有用。”
這句回答過後,兩人迎來了良久的沉默。
謝祈年的目光在顧承身上不停巡回,直到嘴唇都有些發幹,才繼續問:“還是不肯跟我說,怎麼受的傷嗎?是不是那一年因為我……”
“有必要麼?”顧承打斷他的話:“你要是醫生,還值當我費兩句口舌。”
回答一如八年前,倔強的招人恨。
讓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咬出血,看看能不能翹出兩句實話。
喉結滾了兩下,謝祈年不再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