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他兇神惡煞舉拳的照片,就被顧承拍了下來。
男人唇角噙着笑,繼續用着剛才薄涼又溫柔的語氣,輕慢開口:“看看,這就留下把柄給我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張逍聽不懂。
他眼圈通紅,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。
聽顧承繼續說:“你幫着梁一峘害我,說出真相就是你該做的,你不該貪得無厭再跟我要錢。”
“我現在凍結銀行卡,是講江湖道義,但我要是拿着這張照片去報警,說你搶劫,七百萬……也不是個小數目。”
“嚴重一點,得無期了吧?”
他的聲音一直是平淡的,随着笑聲一起散入風裡,卻讓張逍漸漸放下了拳頭,整個人癱倒在地,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。
他……他錯了。
他不該自不量力,去跟顧承碰的。
也不至于到現在,賠了夫人又折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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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這一戰,顧承毫不意外的大獲全勝。
再回到節目組的時候,梁一峘,蘇小厘,連帶着一群三觀不正的腦殘粉,已經全部閉了麥。
隻能認命的接受自己社死的事實,還要被輿論反複唾棄,瘋狂鞭屍。
正值夜裡9:00,時間有些晚了。
顧承記挂着和杜允薇一起練舞的約定,便加快了步子,推開了舞蹈室的大門。
房間裡有些暗,隻有幾盞昏暗的小夜燈開着,一眼望過去,空空蕩蕩。
顧承擰眉,正打算拿出手機聯系人,就被另一隻手輕按住手腕,手機壓回兜裡。
不等他反應過來,就又被那人攬住腰,很輕很輕的,抵在了門上。
這時,他才收到杜允薇的消息:
看完消息的時候,顧承的心跳還沒平複,因為謝祈年正靠在他左側唇畔,對着早上磕破的那一點傷口,輕輕吹着氣。
眸色撩人,輕聲細問:“結痂了,還疼不疼?”
“要不是早上你非得按着我打領帶,我也不至于推你。”也不至于在推搡之間,磕破唇角。
顧承暗暗凝眸,這麼說,本意是想提醒謝祈年放手,别在用這種方式去制他。
可對方,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。
“可我喜歡被你推,你不推我,我不敢親,也親不到。”雖然每天都能看見顧叔叔,但謝祈年始終守着那點底線,沒敢動過唇。
今早上這麼一碰,“舞台之吻”的感覺,又疾速在心底蔓延,讓他越發癡迷,不舍得松手。
顧承動了動,這次,好歹能騰出手,去給杜允薇發消息:
杜允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