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門上寫着大大的一句話:他連保姆都沒換!他還愛我!
“下車。”顧承伸手,推開幾乎粘到他身上的大尾巴狼,幾分無奈的開了門。
身後,張姨和謝祈年的寒暄還在繼續。
張姨:“诶呀,小年多少年沒回來了,都長這麼帥了!看看,你一回來啊,顧總一直皺着的眉頭都展開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顧承推開門,腦子裡莫名蹦出一句霸總小說經典台詞:少爺好久沒笑了。
啧,糟心。
“隻給他做飯就行,我不餓。”
丢下一句話,顧承就果斷回了自己房間,去浴室放了熱水。
丢掉襯衫,靠進浴缸裡,才像是終于有個放松之地,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他确實不餓——猝不及防間,有人拿D品換了他的藥,還把警察找來,記者蹲守,完全挖好了一個坑等着他跳,明擺着要置他于死地。
而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攝像頭,沒有拍到“誣陷者”的正臉。
警方是沒有直接證據,但他現在被盯着,就好像白衣服染了污點,不洗掉,就會永遠僵持在這個狀态。
互聯網上罵成了一片,力挺他的粉絲也都被連帶着罵了三觀及全家。
系統也第四次提醒他了。
“呼——”
該怎麼辦?還能怎麼辦?
正頭疼着,就聽“咔哒”一聲,浴室門被打開又合上。
顧承擡眸,正看見謝祈年散着襯衫走進來,幾步來到浴缸邊,自然而然的,試了試水溫。
确定足夠暖,才放心的收回手,牽起了他的左手手腕。
端詳片刻,忽然道:“我怎麼不知道,你這裡也有個刺青?”
一串黑色的英文字母——Aphrodite.
阿芙洛狄忒,古希臘神話裡,代表愛和美的女神。
“我心裡,這代表我媽媽。”顧承收回手,看着腕上的刺青,喃喃出聲:“她要是還在,一定不舍得讓我,過的這麼難……嗯?”
顧承頓了頓,看見身側,青年垂下眼眸,手掌按上他的左腰,輕盈推過,耐心哄他:“這樣按一按,能好受一點嗎?”
顧承被他單隻手抱着,正好可以靠在他肩頭,“海中孤舟”的孤獨感,也漸漸散去。
不一會兒,竟是配合的點了點頭。
謝祈年笑了一下:“這個浴室也沒變。”
他說:“我以前,總不愛洗澡,你就把我按在這裡,拎小雞仔一樣的,害得我老嗆水。”
“那時候我總覺得,你好高,像座無堅不摧的山,現在,也不知道怎麼的,忽然就長的比你高了,還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