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了安神茶,盯着外面看了一會兒,便開始打哈欠。
最近這段日子也算很累了,好不容易安靜下來,他本以為,能睡個好覺。
誰知,躺在上好的蠶絲被上,卻翻來覆去,好幾個小時睡不着。
莫名就覺得……缺條胳膊枕着。
謝祈年……
想到這裡,顧承終于認命的坐起身,捏了捏眉心,覺得自己頗沒出息——怎麼被小狼崽纏着抱了幾天,就有點舍不得呢?
想着想着,男人便拿起手機,看了眼時間,11:58。
睡了嗎?
有點好奇,但不想主動,不想讓那小子知道,怎麼辦?
頓了片刻,顧承打開微信,找到聊天框,拍了拍,然後,就像是等待老師發獎狀的小朋友,心髒微提,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。
會……回消息嗎?
正糾結着,忽然,手機叮叮當當響了起來。
發來了視頻邀請!
視頻發起,屏幕上,最先看到的不是謝祈年,而是自己幾分慌亂的眼睛。
雖然被鏡片擋住了一部分,但依然能一眼發覺其中的茫然,上挑的眼尾似乎有點……紅?
見了鬼了!
滴——
顧承下意識切斷了通話,心髒砰砰直跳,說實在的,他受不住謝祈年這樣直白的撩撥。
比如“選我吧,哥哥”,比如“我想吻你”,比如現在——
滴滴——
發來了一張圖片,是腹肌照。
分明的腹肌映襯流暢的人魚線,或許是剛洗完澡,其上七零八落的鋪陳着不規則的水滴。
本就是欲極了的場景,偏偏,外面還搭了一件純黑色的睡衣,暗金絲線勾勒,沒系扣子,将青年絕佳的身材又襯出了令人心悸的爆發力。
緊接着,是一條語音,熟悉的音色,卻是和“我想吻你”時,一樣的語氣:“想我了嗎?阿承?”
最後兩個字,吐的又慢又酥,好像能把人的骨頭浸軟。
用着“我想吻你”的欲撩聲線,叫他“阿承”。
頭皮發麻,指尖也酥酥的。
顧承向後靠了靠,微仰起頭,才能将将分唇呼吸。
他的周圍有很多人叫阿承,洛清辭,杜允薇,厲天決,包括一些其他的朋友,都會這麼叫。
可謝祈年的這一聲,就莫名很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