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顧承輕“啧”了一聲,擡步進屋,合上門之前,隻留了一句很小聲很小聲的話。
“原來是我吃醋了。”
原來,是我吃醋了。
聲音很輕,像是水達到一百度高溫時沸騰的氣泡,轉瞬即逝,卻連水滴都濺進了謝祈年心底,滾燙炙熱。
他……吃醋了?
嘴角漸漸彎起,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眼睛有些酸:他承認了,他喜歡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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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面請看一組簡訊。”
“昨日,國際安全局龍國分局破獲一起地下拳場殺人案,其背後老闆郭子峰涉嫌多項鬥毆殺人,暴力催債,HSH性質組織犯罪,現已緝捕歸案。”
顧承坐回酒店沙發上,剛打開電視,就看到了一條近乎解恨的新聞。
郭子峰,就是之前非逼他打生死拳賽的人,是他這些年,一直緻力于扳倒的社會渣滓。
但狡兔三窟,這東西總能找機會逃脫。
現在,終于落入死局了。
靠回沙發上,顧承捏了捏眉心,正準備消化一下今天晚上的合同内容,就聽“滴滴”兩聲,門被打開了。
聽腳步聲,是謝祈年。
還沒提緊的心又放松下來,顧承沒有動,任由小狼崽一步步靠近他,不一會兒,就繞到他身後,雙手扣住了他的太陽穴,輕盈按壓。
但手上的溫度,是不是有點……高?
發燒了?
發燒了還有心情和女人一起喝酒?
顧承眉頭微擰,剛準備睜眼就聽系統:。
機械的正太音難以自抑的笑出了聲,仔細聽來,興奮中夾雜着些許不明顯的猥瑣:
笑聲緊随着消失,顧承猛然睜開眼,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,就被謝祈年徑直封上了唇。
熾烈的吻帶動加速的心跳,好不容易被松開,小狼崽已經靠在他身側,輕撩開了他的西裝。
不知受了什麼刺激,謝祈年理智微崩,眼尾都燒紅了。
可還是盡量抑着呼吸,隔着襯衫,一點一點,輕吻過他的鎖骨,問他:“疼不疼?”
“第一次留吻痕,不知道輕重,顧叔叔有沒有難受?”
最開始,是有一點疼,但不過十分鐘就好了,最重要的是,現在的謝祈年,比他更糟。
“沒有。”顧承伸手,試圖去探他的額頭,卻被他半路握住手,依依不舍的抱在懷裡,倒回沙發上的時候,眼神都伴着幾分迷離。
“顧叔叔,我沒病。”
青年痞痞笑着:“就是……喝……喝了一杯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