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狼崽真的有好好道歉,有好好的,把他放在心上。
“好了,既然今天是坦白局,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謝祈年說着,就再次靠在顧承身邊,很輕很輕很輕的,琢了下他的唇角。
疼惜的哄他:“不能不答。”
顧承鬼使神差的點點頭,聽他問:“你身上的傷,是在郭子峰的地下拳場,留下的嗎?”
“……”
顧承沒說話,心髒驟然收緊。
他聽見一側,謝祈年聲音微顫,連呼吸都發了抖,似乎是花了很大很大的勇氣,才問出三個字。
“疼不疼?”
疼不疼?
疼?還是不疼呢?
顧承擡眸,認真思考了一會兒,回道:“忘了。”
謝祈年立刻強調:“不能不答。”
“沒有不答。”他說:“真的忘了。”
他的确記不起來那時候,到底是疼,還是不疼。
隻覺得自己把郭子峰的生死拳賽攪黃了,還KO了他最珍貴的王牌選手,這件事十分解氣。
所以,一直到第一場手術做完,都處在興奮狀态,後來……可能就難受起來了吧,成宿成宿睡不着。
那時候,他做什麼來着?
哦,對了。
顧承回:“那時候,我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在電話裡唱歌,或者講故事,哄你睡覺嗎?”
小狼崽超難哄,每次哄好之後,他都會很累,然後在不知不覺間陷入昏睡。
“可後來,你就走了。”像是為了報複,顧承一字不停的往下說:“沒有小孩兒可以哄之後,我才知道,原來我身上也會難受,也會一直一直,熬過淩晨兩點,還睡不着。”
雖然第二天,他就叫了林澤洛清辭等人來陪他打麻将,但……君子報仇,八年不晚。
不想說!???
果然,謝祈年怔住了。
沒過多久,就又吻了吻他的唇角。
束在手腕上的領帶被解開了,手被小狼崽輕輕牽起,珍寶一般握着。
可多餘的話,還是沒解釋。
過了很久,顧承又問:“既然粥是你做的,為什麼一開始不說?”
“因為那天你發現味道一樣的時候,額角出汗了。”謝祈年理了理他的發絲,回的很輕很輕:“怕會吓到你,不想讓你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