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已睡着”的顧叔叔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,按住他的一瞬間,像是報複成功,愉悅的笑了一下。
随後,一個帶着撩撥意味的吻,便趁着暗夜遮掩,輕輕落在肩頭。
沒有……隔睡衣。
顧承第一次主動吻他,沒有隔衣料,吻了除嘴唇,以外的地方。
隻是肩膀,沒有什麼不合适,但僅是輕輕一碰,便像是燎原的焰,要将他燃瘋。
偏偏,這時候,男人還多補了一句話,幾分認命,幾分寵溺的哄他:“謝祈年,我睡不着了,怎麼辦?”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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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,顧承的腦袋霎時陷入眩暈。
隻記得謝祈年背上凹凸不平,似乎存着許多細小的傷痕:“這麼多傷……怎……怎麼來的?”
“這個……”謝祈年想了一會兒,回:“記不大清了,大概是因為訓練之類的吧。”
“平時……看不出……”顧承咬着牙,努力措辭:“做過……祛疤嗎?”
“嗯。”
“為……什麼?”
謝祈年眼眸輕彎,勾魂攝魄的桃花目一下子漾到了他心底,吻去他眼角的淚,才低聲回:“因為疤痕太多太亂了,要是不祛除,就留不下寶貝的抓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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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柳梢,又漸漸向西落下。
好像要天亮了。
顧承理智崩壞,腦袋已經完全不會思考。
聽謝祈年靠在耳邊,低聲蠱惑:“顧叔叔,隻跟過我嗎?”
大概是被折騰的夠嗆,顧承心底窩火,脫口便怼:“當然不!”
“哦。”謝祈年應聲而笑,一個“哦”轉了十八個彎,顯然不信,不信,還非順着他說:“那太可惜了,我隻有你。”
“不如你以後,多教教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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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于,東方天際泛起了魚肚白。
天真的要亮時,謝祈年才抱着近乎昏迷的顧承從浴室出來。
好好為人擦了擦頭發,掖了掖被子,才心滿意足的,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。
腰托放在一側,早已不像新買的那樣完好,原本冰冷的房子裡,也有了人氣兒,好像整個世界,都莫名暖了起來。
忍不住低頭,再再親一下顧承,心底是從未有過的甯靜。
——這麼好的人,是他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