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可以想着他,不可以跟他在一起,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
可是,那是顧承!
是謝家破産之後,唯一肯照顧他的顧承。
是為了他,會抛棄自己的尊嚴,給一群惡霸下跪擦鞋的顧承!
顧叔叔,顧叔叔,全世界最好的顧叔叔,怎麼可以忘?怎麼可以讨厭?
所以,在面對那張顧承的照片時,謝祈年拼盡全力,将目光,移到了男人的黑色領帶上。
隻要隻盯着領帶,他們所謂的“厭惡療法”就沒有用了,他還可以幹幹淨淨的,再去找顧承。
滋滋滋——
電流持續加持,謝祈年手腳抽搐,嘴唇慘白,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,他好像疼得受不了了。
難受,痛苦,好像要喘不上氣,誰來救救他……
“顧承……顧承……”
“阿承……救我……”
“救我……”
“阿年,謝祈年,醒醒,我在這裡,醒醒!”
有人……在叫他……
像是被夢魇纏住了,謝祈年眼珠狂轉,就是睜不開眼,周身像是繞滿了黑色藤蔓,要将他纏瘋。
忽然,一個吻覆上了唇角。
緊接着,他的手被牽住了。
強烈的暖意迫使他睜開眼,嘴唇發白,驚魂不定的,盯着面前的顧承。
心跳蕩的太快了,隻有分開唇,才能勉強呼吸。
心裡一疼,顧承慌忙伸手,想去床頭拿紙巾,為他擦一擦額角的汗。
可,手還沒伸出去,就被謝祈年一把抱住,整個人壓在他身上,聽狼崽靠在耳邊,哽咽顫抖。
“他們說,我們不可以在一起。”
一句話,激的顧承一陣頭皮發麻。
他其實很想問問,他們是誰?
但張了張口,幾經輾轉,還是低下頭,第一時間,吻去了謝祈年眼尾的淚。
一直牽着小狼的手,一秒也不肯松。
直到他真正好起來,才又低笑出聲,一下子打破了傷感的氛圍。
不戴眼鏡的顧承更顯年輕,容貌秒殺一衆剛出圈的小鮮肉。
偏偏,歲月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,沉穩的聲線和氣質透着别樣的安全感,深情的時候,越發誘人沉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