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有點。”
“那……可以給我講講，你夢見了什麼嗎？”
對面，謝祈年眨了眨眼睛，糾結了一會兒，問：“可以隻說一部分嗎？”
事情牽扯面太廣，他三叔就是個魔鬼，稍有不慎就會喪命，所以，他一直瞞的死死的，不願意說。
可電視劇裡，好多情侶都是因為不坦白才分開的，他怕顧承逼他……
“可以。”
還沒想完，就收到了一句“可以”，謝祈年有些懵。
他不确定的又問一遍：“我隻說一部分，前言不搭後語，沒有前因後果，也可以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顧叔叔聽了，可以不生氣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如果你問及原因，有一些可能我不會答……”
“沒關系。”顧承就靠在他身邊，揉着他的頭，說：“你想說什麼都可以，不想說也可以不說，覺得時機不成熟的，可以等成熟再說，總之，我信你。”
“你說，我在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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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，我在聽。
不算情話，在謝祈年聽來，卻代表了極緻的浪漫。
那一夜，他拉着顧承講了很久，沒有一下子說完，隻是時不時的補上一句。
全是關于他被關小黑屋，“厭惡療法”的過程。
顧承真的隻是聽，全程沒怎麼說話。
謝祈年說累了，就讓他靠在自己胳膊上睡，自己空對着月色，方才想明白。
之前過生日的時候，謝祈年為什麼說，他不喜歡黑色的禮物盒了，尤其是純黑色的。
既然如此，那麼，他會好好去查清楚，然後……暗殺名單+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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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承一夜沒睡着，第二天放下謝祈年，對着鏡子甩了幾下自己發麻的手，出去拿早飯。
可，剛回到門口，就又聽沈露的聲音在屋裡響起。
“小年啊，你不知道吧？顧家還有個爺爺，爺爺對阿承可好了，他看不上顧弋和顧銘，就等着讓阿承繼承财産，接管顧家，當年，顧爺爺也是因為顧承非要管你，才差點跟他斷絕關系的。”
“你這些年不在京城，他們爺孫倆的關系才終于緩和了些，阿承是闆上釘釘地顧氏繼承人。”
“可是，掌權人不能沒有後代是不是？他現在是跟你好，但架不住以後啊，他都三十歲了，早晚要結婚生子的，你一個男的又不會生孩子，何必死皮賴臉纏着他？”
“要我說呀，長痛不如短痛，你早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