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“我們不管高肆了,私奔吧。”
顧承:?
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就被謝祈年拉着,跑到了一輛車前。
那是謝祈年在确定戀綜地點後,就讓人開過來的,一直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。
一輛加長版林肯,後座很寬,“很适合……我們一起坐。”
顧承還是不明白:“你要幹什麼?”
後座漸漸被放下來,謝祈年就借着放下的後座,扣住了他的肩膀,将眼尾發紅的顧叔叔,徹徹底底,困在自己和車座之間。
完全不一樣的場景。
謝祈年一顆心砰砰直跳,低頭,吻了顧承好幾下,才能勉強組織好語言:“我是說,我們不和他們一起走了,用這輛車,我……帶你私奔。”
“嗯……?”
唇再次被封,顧承腦袋暈暈乎乎,直到謝祈年咬牙切齒的拽壞了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,才将将反應過來:“……不行……别在這唔……”
話音再次湮滅。
不知是緊張,還是出于什麼别的原因,顧承的眼睛紅的特别快,慌亂之中,勾住了車的把手,聽謝祈年說:“沒關系,我開了暖氣。”
……這是暖氣不暖氣的問題嗎?
這些年,顧承一直在追着錢跑,别說是……,就連牽手擁抱的方面,都是空白的。
他本以為,空中溫泉已經是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了,不能再過分了。
可是,車裡……
後座放下的一瞬間,他就開始頭皮發麻,亂的差點失去思考能力。
眼鏡不聽話的滑下鼻梁,顧承沒有辦法,隻能換了句話提醒:“眼鏡……眼鏡……”
卻不想,這一次,謝祈年沒有溫柔的幫他摘,反而垂手,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他的眼鏡鍊,送到他唇邊,惡劣的彎起眼睛。
“是啊,眼鏡不能掉的,不如,顧叔叔自己拿着?”
顧承想伸手,但無奈,雙手手腕都被謝祈年抓住,動彈不得。
眼鏡鍊就在唇邊,那……還能怎麼拿?
盯着眼鏡鍊愣了片刻,顧承終究是閉上眼睛,一狠心,咬住了那送到嘴邊的淡金色鍊條。
.
不知過了多久,顧承的眼睛濕了,上挑的眼尾染的通紅,幾乎與薄唇暈成了一個顔色。
眼鏡早已落下了座位,鏡片被淚水浸染,打的模糊不清,偏生,那眼鏡鍊始終被他咬在口中,淡金一色橫亘而過,為整副畫面,都填了層富麗的美。
狼崽的指尖輕劃過他的臉,聲音又欲又啞:“被欺負了的顧叔叔,真好看。”
咔哒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