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顧承點點頭:“我們在哪兒?”
“我的私人飛機上,專門……為你做的卧室裡。”
謝祈年一邊說,一邊試了試藥浴的溫度,确定持久恒溫,才放心的補一句:“帶你,私奔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顧承問:“都到這兒了,那我早上為什麼沒醒?還有……為什麼要這時候泡藥浴,你綁我幹什麼?”
“這個啊。”謝祈年一笑,早就想好了措辭,但,謊話還沒脫口,就聽顧承道:“崽子,你衣服上沾了安眠香的氣味,還沒換吧?”
瞳孔一縮,謝祈年立刻緊張起來,走到一邊丢了衣服。
正想狡辯,就又聽顧承靠在水裡,慢悠悠的開了口:“還有,你做了藥浴,綁住我,大概是因為,昨天沒忍心在浴室*又實在耿耿于懷,所以……就把我困在這裡,全自己一個小心願,對嗎?”
“(?ò
?
ó?)”
謝祈年的表情瞬間垮下來,莫名就想起了自己早上看到的X乎問題——跟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人談戀愛,有什麼壞處?
他一會兒就去答:沒有壞處,除了時時刻刻被看穿以外沒有壞處(╥ω╥)
。
小狼狗立在原地,原本思考說辭的腦子立刻停住,轉換思路,變成了思考如何想撒嬌,但……
叮鈴鈴——
叮鈴鈴——
撒嬌的話還沒想好,顧承手腕上的鈴铛就一聲接一聲的響起,音色清脆,伴着撩水的涓涓聲。
謝祈年目光一頓,很快被吸引過去。
喉結微動,特别想……吻一吻他捆在浴缸邊的手。
這麼想着,謝祈年幾步走過去,緩緩蹲下,忽略男人“放開我”的要求,慢慢對着那系着紅繩的手腕,低下了頭。
可,就在要吻上的前一秒,手忽然被拿走。
謝祈年心下一頓,還沒反應過來,就在猝不及防間,對上了顧承的眼睛。
上挑的狐狸眼被水汽蒸騰,泛着微微桃色,就靠在他咫尺的距離,輕輕彎起,惡劣道:“可惜啊,我已經自,己,解,了。”
自,己,解,了。
四個字,一字一頓,偏還要靠在他唇邊,輕慢的吐出來。
分不清是撩撥,還是挑釁。
呼吸漸沉,謝祈年的唇莫名有些幹,眼底燃火,正想吻上他,就又聽到一聲“叮鈴鈴——”。
這一聲,是顧承被狼崽的眼神燙到了,手有些抖,無意間散出來的。
卻恰如其分的,引起了謝祈年的注意。
男生轉眸,入眼便是系着紅繩的淡金色小鈴铛,以及……那不小心在顧承手腕上,留下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