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顧弋全程都傻愣愣的立在原地,盯着滿地的貸款單,嘟囔着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她企圖去看自己的丈夫,但是,顧長德已經看中了顧承請來的好幾個大老闆,心思根本就不在他們娘倆身上。
她敗了。
秦凝嫣漸漸收回目光,不敢再面對顧承那張臉。
那張臉與他母親相似至極,風情萬種的狐狸眼一沉,就總能害她做噩夢。
女人一手拽住顧弋,快步出門,躲在車上,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,自己今天安排這場宴會,是要氣顧承的。
可現在,反倒成了他們娘兒倆,被顧承完全碾壓……
哪一步錯了?
秦凝嫣咬牙揪着自己的長發:到底哪一步做錯了?
從設計顧承母親死亡到現在,她一直過得很好,前段時間,弋弋甚至已經得到了啟程金融,他們一家本該和和美美飛黃騰達,怎麼……就變了?
對了,還有謝祈年,那個小賤人,他可是……有婚約的人呐~
這麼想着,秦凝嫣垂手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顧承喝多了。
被謝祈年扶着,跌跌撞撞,倒回了酒店沙發上。
安安靜靜的靠着,眼神悠遠而迷離。
這好像是他這八年來,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了。
——他可以跟别人介紹,這是自家小孩兒;酒多了有人擋酒;喝醉了,還有人把他帶回屋。
好的……有些不真實。
謝祈年調了杯蜂蜜水,緩步走過來,為了防止他喝不進去,甚至給配了根吸管。
顧承轉過頭,盯住那隻透明的小吸管,認真思考了一會兒。
片刻後,垂手把吸管拿走,豪情萬丈的奪過水杯,“咕咚”“咕咚”咽下兩口。
然後,把領帶襯衫連帶着西裝……一起打濕了。
好幼稚,完全沒有精英模樣。
謝祈年哭笑不得,忙拿了水杯,用紙巾擦了擦他衣服外未幹的水。
靠在一旁,輕聲問他:“我幫你摘掉眼鏡,好嗎?”
顧承醉的有些厲害。
長睫閃了兩下,片刻後,擡手自己把眼鏡扶好,果斷搖了搖頭。
似乎是他這副模樣難得一見,謝祈年想多逗逗,繼續刨根問底:“為什麼?”
顧承回:“今天刷視頻說,帶眼鏡的人,接吻會很尴尬。”
謝祈年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