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祈年一邊說着,一邊解了顧承的領帶,問:“你覺得,我會送什麼樣的禮物?”
這次,顧承的反應極快。
他伸手,拿過了謝祈年握在手中的領帶,自己扯了扯襯衫,又用領帶,将自己的雙手慢慢纏了起來。
最後低頭,咬住略長的一端,仰頭一拉——
演員的功底展現無疑,不一會兒,上挑的狐狸眼尾就落下兩點淚花,回他:“就是這樣的禮……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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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系統播報準時響起。
顧承果斷把系統調成靜音,被子蒙過頭,繼續睡。
累。
腰傷剛治好,他可能就要提前腰間盤突出了。
想休息,誰都不要打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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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太陽落山。
幸好喝醉之後,斷了片的回憶沒有翻上來。
謝祈年幸運的免除了懲罰,還可以珍藏一點獨屬于自己的甜蜜。
他帶顧承回了市中心的房子,卻不想,剛走到門口,就有一個美婦人挎着包立着。
一見到他,就興奮的奔過去:“阿年!媽媽可算找到你了!”
媽媽?
陌生的稱呼倏然闖入腦海,謝祈年一時之間,竟也沒反應過來。
從他出生開始,生命裡就不曾有過媽媽的影子,怎麼會忽然……
“年年!”美婦人滿眼熱淚,沒有尋常認親的不确定性。
直接略過顧承,就撲向了謝祈年,被人扶了一下,才将将站穩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謝祈年起初不想認,但盯着面前,與自己相似到極緻的眉眼,又有些亂起來。
涼風拂過,場面一度僵持。
還是顧承主動請兩人進了屋,看在美婦人拿了諸多出生證明和親子鑒定的份上,找了保姆來做飯。
謝祈年被美婦人拉着不肯松手,顧承又不會做,找個保姆,本也是想炒幾個好菜招待一下。
可入耳,卻是一道難聽的諷刺:“和男人一起住就是不行,家裡冷鍋冷竈的,連做飯都不會,怎麼照顧好你?”
“好孩子,我們不麻煩顧先生了,媽媽帶你回老宅住,再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去相親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這話說的看似無心,實則極具針對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