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看到最中間的那碗湯,就讓張姨幫忙盛出一些。
喝下去小半碗,才嘗出似乎是……牛尾湯?
“……”
大晚上的,本來就喝酒喝的渾渾噩噩,這麼補合适嗎?
顧承有些暈,被張姨勸着吃了幾口飯,就跌跌撞撞上了樓,躺在床上,緩緩合了眼。
過不久,頭暈目眩的感覺撤去,顧承再次睜眼,伸手勾了勾自己的襯衫扣。
這還沒到仲夏,屋子裡是沒開空調嗎?
怎麼……這麼悶?
眼鏡淩亂的散在臉側,他緩緩起身,打開窗戶,依然沒有大用。
糾結片刻,竟是跌跌撞撞的,朝浴室沖過去。
他按的是涼水開關。
但不知怎麼的,落出來的卻是溫水。
“……”
比不開空調還糟糕。
顧承沒辦法,隻得扶着浴缸邊緣,艱難的坐起來,仰頭分唇,絕豔的狐狸眼通紅迷離,潋滟的仿佛含了一汪春水。
世間絕色,顧承卻無心欣賞。
他難受的厲害,被逼無奈,一隻手緩緩沒入水底……
就在這時,咔哒——
門被打開了……
迷蒙的耳朵迅速捕捉了外界的變化。
顧承轉眸,下意識朝門口望去,身穿黑襯衫的青年恰好邁步入内。
威風卷入,顧承不自覺打了個寒顫。
下一秒,手就被謝祈年攥住。
應激一般,顧承的眼尾霎時紅起來:“你,你怎麼……來了......”
男人的思緒被那小半瓶紅酒攪的一塌糊塗,他沒意識到,謝祈年早就存了折騰他的心思,所以在市中心的房子和郊區别墅,做了兩手準備。
意識到他八點沒有回家,就果斷讓張姨把特制的酒拿了出來,诓他喝下。
他伸手,想推開謝祈年,但或許是自己的體溫比較高,竟也覺得涼了幾度的青年像個難得的冰塊,天生就可以用來降溫。
“張姨說寶貝不舒服。”謝祈年彎起眼睛,又魅又撩,說瞎話不打草稿:“叫我來看看。”
原來……是這樣......
他剛才,還在懷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