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電影的時候沒有,拍MV的時候更沒有。
不僅如此,圍着鐵欄的床上遍布着他的小玩偶,身後是一條散落的金絲手鍊,自屋頂,一直垂至床邊。
紅光照耀下,不得不說,有些詭異的深情。
顧承很快收回目光,朝腳步消失的地方看去。
那是一個隔間,隔間裡有翻找東西的聲音。
顧承加快了腳步走進去,一眼就看見拿起一根注射器,刺入自己胳膊的謝祈年。
青年的鬓角浸着汗,整個眼圈都是紅的,推藥的時候,下意識閉着眼。
顧承連忙向一邊的藥盒上瞥了一眼——鎮定劑!
這小子瘋了!
于是兩步上前,一把扯開了謝祈年的胳膊。
注射器“啪嗒”一聲落了地。
青年猛然睜眼,整個眼圈……不,整個眼睛都是紅的,看見他的一瞬間,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像是要哭出來。
弄得顧承氣也不是,不氣也不是。
“你做什麼?”他問。
狼崽深呼吸幾下,猶豫半晌,才将将出聲:“吃……吃醋。”
“?”
“吃醋了,想鎖你,想關你,害怕你生氣。”
吃醋了,但是,害怕你生氣。
顧承盯着人看了一會兒,終究是輕歎了口氣,去拉謝祈年。
伸出手,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上,多出了一隻……足以遮擋疤痕的黑色束帶。
并不寬,緊貼着肌膚,不仔細看,幾乎要與刺青融為一體。
這是剛才……謝祈年走時,往他手腕上扣的東西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連心帶。”
顧承撩眉:“什麼?”
“我看不得你身上,有别人的疤,想用這個遮起來,這東西的遙控在我手裡,隻要我一吃醋,按下遙控,就會不停收縮,攥紅你的手腕……”
謝狗勾越說越委屈,漸漸垂下頭,嘟囔出聲:“懲罰你。”
“哦。”顧承盡力理解着:“現在的病嬌,都這麼會玩嗎?”
“嗚……”謝狗勾耳朵紅的越發明顯。
顧承笑了一聲,本想嘲他,入眼卻是滿地的碎紙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