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,不想回。
然後目光流轉,看向了不遠處的一艘小木筏,輕輕低頭,拉住顧承的手:“我們去劃船好嗎?”
顧承笑了一下:“都快十一點了,你有病啊?”
不知是不是錯覺,顧承感覺,說話的時候,謝祈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,将他的手攥的更緊了。
不開心嗎?
“嗯……”顧承微頓,很快轉了話鋒:“主要是我……今天有點累了,一會兒上去的話,你劃船好嗎?”
狼崽立刻開心起來:“好。”
.
剛一上船,謝祈年就賣力劃着,木筏一下子遠出兩三裡。
然後,眼看着岸邊越來越遠,越來越遠,嘩啦——
轉手把船槳扔了出去。
缥缈的木筏輕浮着,一葉孤舟,找不到支點。
顧承;“……”
海風微微冷,還不等他問出話,肩膀上就多出了一件大号沖鋒衣。
然後,謝祈年緊緊擁住了他,枕着衣服,靠在他腿上,安安靜靜的合上眼。
把他當枕頭了?
“小屁孩兒!”
顧承嫌棄的吐槽一句,任由他靠着。
垂下手,食指點在小狼額頭上,順着他英俊的臉龐一路向下,不一會兒,就被咬住了指尖。
瞳孔一縮,顧承下意識抖了抖,然後,被咬住了兩根手指。
“……”
海風微拂,謝.睡着了.祈年眼眸輕彎,在他的指節上,咬出一圈痕迹。
氣氛微妙,顧承好不容易收回手,立刻在他頭上留下一個腦瓜崩:“幹嘛呢?”
“囚禁你。”
說話時,謝祈年又将頭埋的低了些,聲音又小又悶,幾乎要聽不見。
顧承嘲他:“哪有病嬌囚禁,是你這副委屈樣?”
“嗯嗚嗚……”其實,把你困在海上,也是一種囚禁。
後面的話,謝祈年沒有說。
隻是輕哼兩聲,又往顧承身邊靠了靠,正準備咬開他的紐扣,就聽一側,手機響起“滴滴”兩聲。
謝祈年起初沒意識到,直到看見顧承拿起了自己的手機,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