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來越暈,越來越暈,不出片刻,竟是有往桌子上栽倒的趨勢。
不對!
忽然,顧承清醒過來,暗自咬牙,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,按動求助電話,給謝祈年發消息。
眼睛迷迷亂亂,也不知道發沒發出去。
不是酒的問題!
他告訴自己:他頭暈不是酒的問題,是香!
是謝蘊身上的香水,還有……整個酒店大堂的味道。
還有這些客人,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都是謝蘊的人。
“艹!”男人暗罵一聲,頗有“偷雞不成蝕把米”的挫敗感。
出師不利啊。
顧承将椅子後退一點,與桌子微微拉開些距離,轉眸,推上眼鏡一笑:“謝總,我今天還有事,要不改日再約?”
“哦,可以啊。”謝蘊一直保持着笑相,他說什麼就是什麼,說要走,就立刻站起身來送。
跟在他身側,一邊笑一邊道:“别叫謝總了吧?怪生分的,你今年多大?”
顧承:“三十一。”
“哦。”謝蘊點點頭:“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,要不……叫謝哥?”
謝……哥?
話音一脫口,顧承前面忽然擋了把大桌子,這種情況,再往前邁一步,身體就會搖晃。
極有可能落進就近的人懷裡。
故而,桌子猛然移過來的時候,顧承整個人一怔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再立定的時候,直接一腳将桌子踢遠,左手放在唇邊,咳嗽了一下,才繼續往外走。
沒有歪倒。
謝蘊的表情有些可惜,但也沒打算再為難人,繼續跟着顧承往門口走。
但一側,一心想立功的小弟,卻并不打算安分。
眼看着男人要走出酒店,小弟當即一擡腿,砰——
一把椅子又一次沖着顧承的左腿飛速襲來,帶着強勢的力道,這要是碰一下,說不定就得直接倒地。
眸色一淩,頭暈好像都跟着好了一半。
顧承轉眸,一腳踩上椅子,銳利的目光盯住那踢椅子的小弟。
眼尾飄紅,金絲眼鏡鍊微微蕩漾,說不出的性感。
小弟心底一頓,耳朵不自覺有些紅。
或許是心虛,他的目光下意識掃向老大,見一側謝蘊沒有反駁,便直接又擡起一腳,将另一把椅子踢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