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肖想了不屬于自己的人,才會一錯再錯,困宥一生。
他的眼睛漸漸濕了,小心翼翼,大逆不道的,想了另一種可能,下輩子,能不能不要再做兄弟?
那樣,或許,我就可以……
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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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貝們,無論如何顧銘的思想和三觀都是錯的,不會洗白!反派不洗白!也不會寫什麼平行時空的複活番外,但是會有一個他的采訪實錄,記錄他内心所有的想法,放在番外裡寫啦!
海面上起了風,遊輪外浪花疊起,翻滾拍打,謝祈年将顧承抵在牆上,抱他,吻他,咬他,啃他。
幾天沒換的白襯衫在狼崽的強悍攻勢下變得褶皺不堪,謝祈年的吻太烈了,與仲秋冰涼的海風形成了強烈反差,像是要将他融化。
顧承被親的難以呼吸,眼尾飄着淋漓的淚,額角漸漸浸出了薄汗,明明是危險的環境,卻奇迹般地想跟他……
太想他了。
“顧承,顧承,你不該來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謝祈年終于從瘋狂的撕咬中尋回點滴理智,他诘問着:“你來這兒幹什麼?這艘遊輪要炸了,走,快走……”
說着,就要拉他往遊輪外的救生艇處走,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揪住手腕,咬牙拉了回來。
謝祈年有些急,卻不舍得跟他發火,隻能依依不舍的低頭,不停吻他:“阿承,你不能呆在這兒,我……”
“我可以。”顧承打斷他的話,習慣性的想去摸眼鏡,但很不幸,擡手,卻什麼都沒碰到。
他這才想起,被顧銘帶走的時候,他被戴上了眼罩,眼鏡已經被摘掉了,不過沒事,近視不大嚴重,還可以适應。
他堅定的望向謝祈年:“我可以留下,我是……新的氣運子。”
謝祈年: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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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量過後,謝祈年好歹同意了顧承的想法。
時間緊迫,連吻到滿足都不夠,他便繼續去聯系侍應生,在外面綁好足夠他和顧叔叔逃走的救生艇。
走廊裡漸漸恢複了安靜,顧承理好西裝,左右看了一下,從一側的裝飾花盆裡,揀出一朵紅玫瑰,忍着刺徒手掰了一下花莖,仔細“修剪”了一番,确定足夠好看,才闊步走向大廳。
系統提示,距離爆炸,還有三十八分。
最後的時光裡,謝蘊的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具骷髅,此時難得分神,正低頭看着一個老式的留聲機,認真挑選着樂曲。
顧承聽得出,是舞曲。
沒有人攔他,他便對門口的白蒼源笑了一下,幾步走到骷髅面前,将玫瑰放進他“真.骨節分明”的手中,微笑祝福:“生日快樂,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。”
突兀響起的話終于引起了謝蘊的注意,他慌忙擡眼,看向發聲的方向,第一反應是緊張。
但……又在看見顧承放下的花之後,神色逐漸變得正常,緘默良久,眼中竟是隐隐醞釀出淚花。
紅紅的,一眼看上去十分可憐。
顧承一直保持着對于生人的禮節,和周瑾搭完話,才轉身看向他:“誰說我不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