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通訊錄,謝祈年撥過電話,無人接聽。
猶豫再三,終于還是起身,打開電腦,連接了自己放在顧承身上的,唯一一個攝像頭。
畫面逐漸清晰,他看見,顧承的手機響起,又被酒吧老闆關了。
酒保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:“老闆,這可是顧承啊……他……”
“他是影帝嘛~我知道。”老闆垂眸,色眯眯的笑着:“難得來一次,他這種長相,不碰一下太可惜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電話再次響了起來,像是震懾,酒保繼續提醒:“他手機響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老闆擡手,比了個“閉嘴”的姿勢:“顧承那可是娛樂圈神仙一樣的人物,就算碰不了,扒光了摸一摸總可以吧?現在放他走,真TM對不起我往他酒裡下的那些藥!”
“那可真是無色無味,花了我好多的錢呐~”
酒保立在一側,欲言又止,幾次勸說無果,隻能默默退出。
卻不想,剛關上門,就見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,從走廊一側疾速沖了進來。
心跳驟然一頓,酒保瑟縮到了牆角,幸好,他們似乎并不打算找自己。
他顫抖着雙腿站直,正準備走,就忽聽包廂裡酒瓶崩裂,傳出陣陣慘叫。
緊接着,便是青年溫柔的安撫:“顧叔叔别動了,你打他的頭,把酒瓶都摔破了,手要疼的。我親一下。”
手被擡起,顧承便幾分委屈的任他親,順道吐槽一句:“你再來晚一點,我都能自己走回去了。”
謝祈年笑,目光瞟向一側被顧承打的幾乎失去意識的老闆,低頭,輕吻顧寶貝的鬓角: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錯,我抱你回去。”
顧承頭暈的厲害,原本謝祈年不在身邊,還能保持幾分清醒。
現在崽子在了,寬厚的安全感便席卷全身,眼皮愈發沉重起來,幾乎要站不住。
他先是點點頭,随即又搖搖頭,提議道:“不給他酒錢。”
“好。”謝祈年繼續應聲,扶着他往外走。
立在門口時,聽那老闆忽然大喊出聲:“你不能走!不能走!”
“這個酒吧是我的,我自己加盟的!”
“而且,我什麼都沒做,這幾瓶酒也特别貴,你們不給錢,我可以報警!”
“報警”兩個字徒然響起,像是觸發了什麼警報。
謝祈年眸色一淩,立刻捂住顧承的耳朵,招呼了一下跟着自己來的助理,低聲吩咐了一句什麼。
随後,就把顧叔叔抱到了車後座。
快五個月了,顧承斷藥即将成功,他不會讓寶貝聽到任何關于“警察”和“犯罪”的字眼,尤其是腦袋不清醒的時候。
系好安全帶,把人哄睡着後,謝祈年才放心的邁步下車。
得到助理的回複後,便大步推開了酒吧的門。
掠過前台,随手拿起一瓶威士忌,快走幾步,垂手一揮,嘩啦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