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祈年便低下頭,輕吻他的眉眼:“都是助理,瞎穿衣服吓唬人的。”
顧承松下一口氣,眼睫閃了幾下,又自己躺好,撩眸看着他:“為什麼忽然想吓人啊?”
謝祈年順勢坐在他身邊,聲色溫柔:“因為你被欺負了。”
顧承合眼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……”謝祈年眸光流轉,正想着找什麼托辭,便聽對方再次開口:“你在我身上,裝攝像頭了吧?”
心髒一頓,謝祈年連忙垂眸,去看顧承落在自己衣襟上的手——指節輕蜷,依然緊緊攥着他的衣角,半分沒有松。
這才放下心來,低頭問:“不喜歡麼?”
顧承搖頭,唇角卻不自覺勾起。
謝祈年順勢握住他的雙手,舉過頭頂,咬掉眼鏡:“不喜歡,為什麼心跳會這麼快?”
酥欲的聲音直戳心底,像是要拆穿什麼。
很快,顧承便輕輕笑了起來,耳尖都透着紅——是的,他喜歡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監視習慣了,總之,他現在一往無前的安全感,竟然奇迹般地,來自于謝祈年幾近瘋狂的占有欲。
他們都是瘋子……
活該纏在一起……
顧承這麼想着,擡手輕捏住小狼崽的後頸,狹長的狐狸眸含笑,靜默良久,竟又是忽然起身,咬掉了謝祈年襯衫最上面的一粒紐扣。
就像第一次對他動心時一樣,咬着那微不足道的戰利品,酥聲宣布:“謝祈年,是我的了。”
張揚美好,又欲又野的小狼,是他的了。
誰!都!不!能!搶!
顧承不知道,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。
隻記得迷迷糊糊間,謝祈年在主動跟他認錯:“對不起,我一時沖動,把那間酒吧的總店買下來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顧承嗓子啞的厲害,眼淚在“啪嗒啪嗒”往下掉,他努力張口:“挺……挺好的……”
“嗯?”狼崽不解,咬他的耳尖,親他的眼淚:“真的?”
“嗯……真的……”顧承道:“我……我說不給酒錢……就是這個意嗚……意思。”
揍人一頓有什麼意思?
這種東西,就是要斷他一輩子的後路才長記性。
愛情是忠貞的代名詞,所以,除了謝崽崽,他誰也不給碰!
手是謝祈年牽過的,喉結是謝祈年吻過的,每一寸肌膚都被他掌心輕盈撫過,連呼吸都混着對方的氣息。
至死不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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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時候叫叔叔,長大了叔叔……咳咳!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