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為,為他祈福,起碼能占住我的一些思緒,不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。
但沒過幾天,腦子就又亂起來。
不知怎麼的,我會頻繁的夢見自己走進那一條小巷,夢見那六個兇神惡煞的人,夢見他們的羞辱,他們的謾罵,罵我低劣,下賤,不配得到謝蘊的愛。
連續好幾天都睡不着。
頭太疼了……
想的越多越疼。
所以偶爾,我會拿頭撞牆,一點一點去緩解。
這的确有效,可我不敢大聲。
隻能趁着謝哥出去忙的時候,偷偷撞,等他回來,再告訴他:是不小心摔了一跤。
然後,沒過幾天,我無意間聽到莊園外的保镖偷偷說:謝哥殺了那個高價請回來的心理醫生。
說是那個醫生是别家派來的,故意給我用了心理暗示,才導緻我頻繁做夢。
謝哥為我包紮了頭上的傷,就一直守着我,一連一個月都沒出過家門,每一天,每一分,每一秒,都在想辦法哄我開心。
就比如現在,就躺在我膝上,仰頭,疼惜又憐愛的看着我,任由我伸手弄亂發型師給他弄了一個小時的頭發。
我對這個有興趣,還特意惡劣的揪出一小撮來,慢慢捋直,在他頭上豎起條天線。
然後,看見他擰眉的樣子,就忍不住笑。
他近來很喜歡看我笑,我一笑,他就能高興好久。
所以,我會努力找一些有趣的事情,笑給他看。
我揉亂了他的頭發,然後笑他:“謝蘊,你腦袋變大了。”
他有些疲憊的合眼:“是嗎?為什麼這麼覺得?”
我拿手丈量他的大腦袋,說:“你每天都在想着怎麼哄我開心,一點也不歇着,用腦太過,就變大了。”
他笑着睜開了眼,還有幾分委屈:“那可不?滿腦子都是老婆老婆老婆,想着想着就大了……”
暧昧不明,模棱兩可的話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控制不住的抖了下。
然後,他的吻就正好覆在了我的小腹處,那裡之前被那六個人弄的全是他們的……
我呼吸停了一下,眼睫緊随着閃了閃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。
但謝哥卻是一愣,唇色都白了一下,剛要坐直,就被我一伸手,輕輕抱住。
我很快就好了,眼神恢複正常,垂下雙臂,繼續玩他的頭發。
他卻特意拉遠了些距離,擡頭望着我。
我看得出,那雙眼睛裡滿是擔憂,就落指,去擦他眼角的晶瑩,說:“沒關系,我不怕的。”
我告訴他:“我不怕你,我愛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