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祈年有些失落,輕歎一口氣,略帶敵意的目光落到陶自蹊身上。
還沒盯兩秒,視線就被一隻手猝然擋住。
“魔怔了吧你?”佟琢的聲音在耳側響起:“顧承是個alpha,alpha不能被标記,也不會做下位,你死心吧!”
“alpha啊。”謝祈年漸漸彎起眼眸,低沉的聲音透着十足的危險:“你猜,我是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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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喝的有些多了。
陶自蹊是洛清辭的遠方表弟,說什麼為了避嫌非要給他帶,偏偏那小孩兒不能喝酒,今晚擋酒擋的都有些醉了。
真造孽。
闊别衆人,顧承幾步拐到了洗手間。
剛取下手表,準備洗一洗手,胃裡無法消化的酒液便翻江倒海的溢出來。
扶住盥洗台,顧承猛一低頭,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反應過來的第一秒,就發覺有一雙手輕撫上了自己的後背,拍了幾下,呼吸總算順暢起來。
他轉眸,一眼便望進了謝祈年彎彎的眉眼:“顧總真是擅長騙人啊,明明跟我爸說你很好,一會兒打個電話還要繼續喝,陪他喝盡興。看看,這都吐成什麼樣子了?”
酒氣……
顧承下意識擰眉——好重的酒氣,卻和外面的那些酒不同,是……
威士忌?
帶着幾分甘冽的清香,好似有安撫作用,讓人耳清目明。
不,不是酒!
顧承眼眸一淩,驟然反應過來,這是是對面這小子釋放的安撫信息素!
威士忌味的……alpha?
級别還很高!
而且,就他這恢複速度來說,他們契合度應該不低,可這幾天恰好是……
想到這裡,顧承立刻站直,後退兩步道謝,與謝祈年拉開距離。
而後立即低下頭,冷靜地洗手漱口。
他的反應并不算反常,但還是被青年敏銳的捕捉。
謝祈年靠在大理石台邊,繼續問:“不舒服的話就别喝了,不能跟他們說嗎?”
顧承擦了擦手,丢下紙巾開始戴表:“禮節總要盡到,不然不是掃大家的興嗎?”
“不掃興啊,我出去就跟我爸說,我找你有事,提前帶你走,好不好?”
音色微啞,說不出的暧昧。
甘冽的酒氣逐漸靠近耳廓,顧承警覺的轉過頭,一瞬間,差點與謝祈年唇貼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