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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默，良久的靜默。
顧承低垂着眼，細細琢磨了一會兒，随即得出一個結論：“那你更不該跟我有瓜葛。”
謝祈年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……因為……”話音漸弱，顧承靠在床頭，慢慢坐起來，深吸一口氣。
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，他開口，說道：“因為我是一個不完整的omega。”
“我之前為了去除一些O的特征，割過腺體。”
謝祈年呼吸一滞，眼眸猝然張大，聽他說：“我不會懷孕，信息素經常紊亂經常失控，所以私底下的時候，脾氣也不好，身體各項指标嚴重下降，很難達到正常omega的水準，你跟我在一起，什麼都不會有。”
他重新戴上眼鏡，又恢複了一貫的冷峻模樣：“既然你是E，就可以标記任何人，甚至是任何一個你喜歡的alpha，而不是在我這樣一個……什麼都不算的人身上，浪費時間。”
“我已經失去了分化能力。”顧承輕歎一口氣，站起身，收回了耳朵和尾巴，緩步往外走：“也沒有被你纏着的必要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，謝祈年覺得，顧承這幾步路走的尤其沉重。
不喜歡嗎？
他真的不喜歡自己嗎？
可剛才看見小狼耳朵的時候，他的眼裡，分明有光……
離開辦公室後，顧承果斷收回了滿身的信息素，去了醫院。
AO需要平衡，濃郁的威士忌酒味萦繞在周身，顧承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，從未感覺，難熬的發情期可以如此度過。
喜歡……
喜歡他的信息素……
Enigma啊，可以壓制alpha，但莫名不覺得讨厭。
不知道跟黃教授多說幾句，可不可以配出差不多的信息素，這樣，以後的發情期，就不會這麼難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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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習最後一天，謝祈年依然遵循着下班的點準時走，還請所有人吃了甜點，心事重重。
出門的時候，正看見公司門外圍了好幾個人一起罵，身後停着幾輛入門級的豪車，大聲吵嚷着。
說什麼：“顧承是omega！侮辱了百年都是alpha的顧家！”
說什麼：“顧承不孝順，連自己親爹都能扔出家門，對别人能好到哪兒去？”
“惡心！”
“傻X！”
“僞君子！”
一句接一句的謾罵落入耳廓，謝祈年越聽越煩躁，越聽越煩躁。
片刻後，終于轉過頭，忍不住問了旁邊的同事：“那是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