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倆親密友愛的互動,被媒體全都拍攝了進去。
與此相對應的,穿着婚紗站在舞台上的宋妍玉,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小醜。
我父母再也坐不住了,當即沖出來擋在我和童錦的面前:“文洲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咱們不是說好了,今天是你和妍玉的婚禮嗎?”
“臨陣換新娘,你讓我們顧家的顔面往哪兒擱?”
對視着父母義正言辭向我問責的樣子。
我幽幽地反問了一句——
“那你們商量着臨陣換新郎的時候,就沒想過顧家的顔面嗎?”
第七章
父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而站在舞台上的宋妍玉早已羞恥到渾身戰栗。
良久,她才突然笑了一下,喃喃地對我說:“原來你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你早就知道,所以估計設計這一出,是為當衆羞辱我......”
宋妍玉的眼圈泛紅,似乎沒想到将來對她言聽計從的我,會設計出這樣的計劃對付她。
也是,以前的我對她多好呢?
心疼她幼年時受過的苦,我呵護備至地将她捧在手心裡。
她在國外過生日,我親手做蛋糕,連飛了十幾個小時給她送過去。
她說自己頭痛,還在公司談項目跟客戶應酬的我,立刻趕過去照顧了她一夜。
她那個濫賭的媽欠了幾千萬的賭債,是我二話不說,幫忙還的,我還給她的父母開了家服裝店,将她那個搖搖欲墜的原生家庭,一點一點托舉到現在的位置。
曾經打她、拿她出氣的親媽和後爸,現在對她唯唯諾諾,滿臉讨好。
她從曾經鼻青臉腫的可憐蟲,到德國留學讀書,一躍成了公司的高層。
因為愛她,所以,我盡最大的努力,拉着她向上,想讓她過得更好。
可她卻厭了,就像吃慣了鮑參翅肚的人,也想嘗嘗看蘿蔔青菜的味道。
她已經忘記了曾經的傷,也忘記了自己最真實的模樣。
迷失在顧隼為她編織的糖衣炮彈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