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下來,顧隼損失慘重,畢竟他紅着眼睛茶裡茶氣讨父母和女人歡心還行,真要真刀真槍地在商業場上,就是個沖動無腦還極其容易被人激怒的愣頭小子。
他一腳踹開我的辦公室門,歇斯底裡地沖我怒吼——
“顧文洲!你得意什麼?連女人都輸給我了,你以為你能赢?”
他把一張張自己跟宋妍玉偷歡的私密照片,甩在我的面前,仿佛這樣就能滿足自己的優越感: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你捧在手心裡的女人,愛而不得的女神心上人!”
“她在我床上是這個樣子的呢!”
我依舊平靜地望着他,淡淡地說:“是男人,就别從女人身上找優越感。”
“尤其是這種方式,除了讓你看起來更卑劣之外,沒有任何用處。”
顧隼卻猙獰地對着我笑:“那又怎樣?最後不還是我赢了?”
我看向了愣愣站在辦公室門口,對着顧隼身影流淚的宋妍玉,緩緩開口——
“你現在明白,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?”
宋妍玉流着淚,甩了顧隼一個耳光。
她揪着顧隼的衣領,逼着顧隼跟自己說清楚。
顧隼不耐煩,一揮手将她摔倒,宋妍玉痛苦猙獰地捂着肚子,身下蔓延出一片血迹。
可顧隼卻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最後還是我把宋妍玉送到的醫院。
可惜已經晚了,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。
病房内,宋妍玉蒼白着臉色,淚如雨下:“我太蠢了,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。”
她滿臉哀求地拉着我的手:“文洲,怎麼辦啊......我怎麼會愚蠢至此啊......”
宋妍玉也不是突然就被顧隼拐走的。
剛回到顧家時,她為了維護我,其實對顧隼還是敵對的态度。
可架不住顧隼整天紅着眼睛裝可憐,‘姐姐’‘姐姐’地喊着她。
他會嘟着嘴巴撒嬌,說自己肚子餓,纏着宋妍玉給自己煮飯吃。
會故意安排别人欺負為難宋妍玉,然後自己再像個失控的小豹子似的出來保護她。
人都說七年之癢,八年之痛。
我跟宋妍玉已經有了二十多年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