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音隻響了兩聲就被掐斷，再打過去，直接轉入了語音信箱。
她胸口竄起一股無名火，手指飛快地敲着屏幕：
消息剛發出去，對話框旁立刻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感歎号。
她愣住，又試着重發了一次，結果依舊。
她低罵一聲，點開微信好友列表，往下翻了半天，才意識到“顧旭”的名字早已消失。
支付寶、微博、甚至網易雲音樂——所有能想到的社交平台，他的賬号全都無影無蹤。
葉思琪站在原地，手機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，照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她忽然想起什麼，點開相冊，翻到最近删除的照片。
三十天前的記錄裡，還留着顧旭給她按摩肩頸的背影。
她下意識想點恢複，手指卻懸在半空，最終隻是煩躁地鎖了屏。
“思琪？”季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，他手裡拿着剛打印出來的訓練計劃，“教練說下周開始調整你的發球姿勢……”
葉思琪沒應聲，徑直走向更衣室。
她的儲物櫃裡還放着顧旭準備的應急藥品，每一盒都貼着便利貼，詳細寫着用法用量。
最上面那盒止痛藥的标簽已經有些泛黃，字迹卻清晰：
她抓起藥盒，突然狠狠砸向地面。
塑料瓶彈起來，藥片撒了一地。
“至于嗎？”季浩跟進來，彎腰去撿，“他不就是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葉思琪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等更衣室的門關上，她蹲下來，一粒一粒把藥片撿回瓶子裡。
手機震動，季浩發來消息：
葉思琪盯着屏幕，遲遲沒有回複。
遠處有新人球員在笑，聲音隔着牆壁傳來，模糊又遙遠。
她忽然意識到，這個曾經充滿顧旭身影的訓練基地，現在安靜得可怕。
9
葉思琪猛地站起身，訓練包砸在地上發出悶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