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滿身是血背着妹妹離開時,遠遠看見她和那幾個男人調笑着裝扮求婚現場。
看到她們每個人臉上的笑容,我無數次想沖出去殺了她們。
可我不能,我知道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四個。
“你說話啊顧時傾。”
“你可以為了我賣了公司賣了房子,為什麼不能來贖我?你是在怕嗎?”
我顫抖着唇,張了張嘴,卻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我失聲了,從醫生宣布妹妹死亡的那一刻,我就失去了言語的能力。
柳夢離似乎是被我沉默的模樣氣極了,幾步過來扯住了我的手臂。
“顧時傾,你是在跟我耍脾氣嗎?”
“我給你準備驚喜還準備出錯了是嗎?”
“我告訴你,你不領情,有的是人領情。”
說完,她甩開我的手,走到門口,拉起了另一個人的手。
我這才注意到,傅禦景一直都等在門口。
見我看過去,他勾起唇角對我笑了笑。
“時傾哥,夢夢這個人有時候确實會胡鬧,但她也沒什麼壞心。總這麼斤斤計較,對你們的感情可不好。”
“今天,我先帶夢夢走,你們都冷靜冷靜吧!”
柳夢離勾着他的手,十指交握着拽了拽。
“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?是他不珍惜的,怨不得誰!”
她總是這樣,為了看我緊張心疼,時不時就會弄出些駭人聽聞的事,讓我在驚吓之餘感受所謂的驚喜。
就比如,第一次,我在談一個三千萬的生意,她打電話告訴我出了車禍。
我滿心焦急,連闖九個紅燈。
趕到時,她卻在路口擺了心形蠟燭,鮮花鋪路向我求婚。
我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,隻知道後怕的抱緊她,求她以後别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可她非但沒聽進去,還變本加厲。
什麼被困火場,從山上摔下去,得了重病,等等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