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我苦笑不已。
我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嗎?
這段感情,因為我的執着,搭上了我全家的性命啊!
我們怎麼可能還能繼續下去?
我歪着頭看她,任由淚水将眼眶充盈。
我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,隻能用手胡亂比劃着。
可柳夢離看不懂,她越發的不耐煩,揮手打在我手臂上。
“别比比劃劃,你是啞巴了嗎?拿喬有個度行不行?”
她的力道很大,加上我這兩天沒吃沒睡,身體虛弱。
措不及防之下,被她掀得我身體一轉,額頭撞在旁邊牆上。
眼冒金星,扶着牆緩緩坐到了地上。
手從額頭拿開時,手心裡見了血。
她的話音也猛然頓住。
想過來扶我時,傅禦景從後面拉住了她。
“夢夢,時傾哥現在情緒不太好,你們怕是交流不好,讓我來吧,你先去樓下等我。”
柳夢離猶豫着看我兩眼,還是聽話的下了樓。
傅禦景蹲下來與我平視,手指撩過我額間的碎發,輕聲譏笑。
“顧時傾,你說你這樣裝模作樣博同情有意思嗎?你不會真以為夢夢很愛你吧?”
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!”
“其實夢夢家根本就沒破産,當初說破産,也不過是她家将所有産業搬去了國外而已。這些年,你一直都隻是她閑來無聊戲耍的對象罷了!”
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,不敢猜想他話裡的真假!
這些年,我們全家都以為柳夢離家真的破産了,怕刺激她,處處遷就她,就連在家裡聊天都不敢提到‘破産’兩個字。
她不斷地用疾病,用意外試探我的家人,大家也隻當她是自卑沒有安全感。
就算每次被她吓的半死,也沒有抱怨過她一句。
可現在,傅禦景卻告訴我,柳家從一開始就沒有破産過,那我家人這六年來的遷就算什麼?
我扶着牆爬起來,麻木的想要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