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以後,我們就像在風中走散了一般,誰也沒再主動找過誰。
可原來,真正的在乎是走不散的!
“面好咯。”
林晚晚端着熱氣騰騰的湯碗打斷回憶,蔥花在金黃的蛋花裡沉浮。
我打着不熟練的手語誇她面煮的漂亮,她卻抓着我的手,眼神無比認真。
“顧時傾,你沒必要跟我客氣。”
“你記住,從今以後,我就是你的家人。”
我和林晚晚一起去選了公墓。
林晚晚豪橫的很,一口氣買了五個墓,全在一排。
我問她買這麼多做什麼?
她十分自豪的指着墓地一一給我介紹。
“你看,阿姨要挨着叔叔住,妹妹住中間,還有兩塊,就是給咱兩預留的位置。”
“一家人嘛,在一起才熱鬧啊。”
我怪她胡說,心裡卻止不住一暖。
她别過頭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。
“怕什麼?他們早晚得明白女大不中留的道理。”
安置好爸媽和妹妹,林晚晚就徹底賴在了我的出租屋裡。
她堅持每天帶我去做心理輔導,拉着我鍛煉,對我溫柔又體貼。
可我卻偷偷背着她去見了柳夢離。
我沒有主動,但是監獄給我打電話說柳夢離絕食要見我時,我也沒拒絕。
柳夢離瘦了,從前柔順的長發如今稀松散亂。
見到我時,她霧蒙蒙的眼睛裡陡然亮起一道光。
就仿佛,我是她的希望一般!
從第一次開始,她幾乎每個月都要與我見一面。我不見,她就開始絕食。
柳夢離跟我說的話無非就是一些十分尋常普通的問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