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床邊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被子。
想到顧澤言所做的一切,心髒又傳來熟悉的刺痛。
但此刻,在這陌生的房間裡,我竟感到一絲久違的安全感。
6
我坐在慕家庭院的石凳上,百無聊賴地往池塘裡撒着魚食。錦鯉争相躍出水面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的衣角。
忽然,一片陰影籠罩下來。我擡頭,看見慕雲霄高大的身影。
“你要查的事有結果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悅耳。
我猛地站起身,魚食撒了一地,“查到了什麼?”
他遞給我一份文件,“當年小溝村的開發項目确實是你父親牽頭的。但實際負責現場的是你遠房表叔。”
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,紙張發出輕微的響聲。
“因為拆遷糾紛,你表叔和村民起了沖突。”慕雲霄的聲音微顫,“死了兩個村民,賠了不少錢才壓下去。”
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雖然不是我父親的錯,但顧澤言的父母确實因拆遷的事而死。
幾天後,京市最豪華的酒店頂層。
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左擁右抱,油膩的手在女伴身上遊走。
門被猛地踹開時,他臉上的淫笑還沒收起。
慕雲霄帶着幾個保镖大步走進,一把将男人按在桌上。
我跟在後面,看見那人滿臉驚恐。
“你們是誰?知道老子是誰嗎?”他掙紮着叫嚣,“我可是蘇家的人!”
我冷笑,“就你?也配姓蘇?”
慕雲霄懶得廢話,直接掏槍抵住他的太陽穴。
男人頓時癱軟,褲裆濕了一片。
“我說!我都說!”他哭嚎着,“當年是老蘇把項目交給我的老闆負責的。那些村民不肯搬,耽誤一天我們就損失幾百萬……我、我一時糊塗……”
慕雲霄收起槍,示意保镖把人拖走,“這些話,留着跟警察說吧。不然你在澳洲的老婆孩子……”
男人突然拼命磕頭,“别動我兒子!我什麼都說!”
我厭惡地别開眼,不願再多看這男人一眼。都到這種時候了,他滿腦子想的還是自己的兒子,對妻子卻隻字不提。
警察很快趕到,給他铐上手铐時,他還在哭喊着,“别動我兒子!我都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