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铮仍在緊緊盯着我,像是生怕錯過我的蘇醒。
猝不及防間,四目相對。
我想說話,可剛開口,嗓音啞得不行。
「先喝點水。」見狀,他忙遞過水給我。
我喝了點水,仍沒有開口說話,隻看着他。
但——我不是死了嗎?
對上我疑惑的眼神,他的眼神沉了沉,積攢許久的情緒突然爆發:「知不知道,我差點就被你吓死了!」
我當然知道。
你還發瘋嘞。
見我不吭聲,顧時铮别過臉去,不肯看我了,可沒過一會兒,卻擡手胡亂抹了抹眼睛。
這是哭了?
我的心口發酸,想去摸摸他的腦袋,可躺了太久,沒什麼力氣。
隻好啞着嗓開口:「别哭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」
「……」
我掃了眼放在旁邊的日曆,心裡發虛。
嘶,已經過去一年了。
19
我複健了很長的一段時間,等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後了。
顧時铮親自來接我出院。
歸功于他有錢後給我請的專業護工,身體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。
事後我也從他嘴裡得知。
祁蘇晏帶走我的那天,也是提前做了準備的,生怕我死在他那。
祁家是搞醫療行業的,在别墅附近就有一家頂尖設備的醫院,緊急做了處理後,等顧時铮帶着醫生趕來後,就做了手術。
手術成功了,但我還是昏睡了一年才醒。
這一年裡,顧時铮的項目啟動,一躍成為商場新貴,和祁蘇晏很不對頭。
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