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能寫出如此……恢宏的著作,」他指尖輕叩案幾,「自然值得朕親自過問。」
我依舊呵呵幹笑。
「周掌櫃。」他涼涼開口,問得我措手不及,「書中對我身上疤痕的描述,你是如何得知的?」
「都是杜撰的。」我立刻否認,「我就是個寫話本子的,哪能真知道這些?不過是為了賺點銀子。」
我辯解:「況且這書給您樹立了親民形象,也讓許多人愛上了您,您大人有大量……」
「當真不知?」顧明昭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本将軍的秘密,嘩啦啦攤在我面前。
「全天下……」他忽然傾身,低低笑道,「隻有你知道這個疤是怎麼來的。」
「既這樣惦記……」他的唇貼上我的耳垂,「何不親自來驗?跑什麼?」
「我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麼。」我強裝鎮定,「不過是巧合罷了。」
「阿棠,别裝了。」他柔聲道,「給你藥的事,陸臨淵已經全都告訴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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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把他給忘了。
這個叛徒。
怎麼回事!不是他主動給的我藥嗎,怎麼還把我給供出來了!
「聯合起來欺君,好,很好。」他笑得陰涼,「既然如此,将他,和你那暗衛,一起丢去喂狗。」
怎麼又是喂狗,就這一種懲罰方式嗎!啊?
「别啊。」我連忙道,「陸臨淵幫你頗多,救治你那麼多手下,這樣會損害你名聲的。至于暗衛……他人挺好的,待我忠心耿耿,是個忠仆啊。」
「阿棠待我真好,還顧及我的名聲。」他先是柔和道,随即突然變了臉,「那暗衛是斷斷不能留了。」
我道:「他都是聽我命行事,
你若要罰就罰我吧。」
他忽然低下頭,捂住心口,方才淩厲的眼睛此刻濕漉漉的,竟有幾分曾經的小狗模樣:
「原來心愛之人為其他男人求情是這般感受。」
「好難過。」
「我錯了阿棠。」
「當日我為林清羽求情,并不是怕你傷了她。」他急急解釋,「我與她隻是合作關系。我是真心想同你成婚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