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以桁緊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是來探望明月的,她的電話一直在關機,嘉聿,你是不是把她關起來了?就算你們是夫妻,你這樣做也是違法的。”
段嘉聿冷笑,“小叔叔,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啊?作為長輩,你對侄媳婦的關注是不是太多了?”
他走近幾步,低聲開口,“就算明月吻過你也不代表什麼,她隻是為了氣我而已,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明月喜歡你吧?”
段以桁一僵。
“小叔叔,以後沒事就别來了,有事也别來,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回房間的路上,隻要一想到有别人在觊觎明月,他的心就快要被嫉妒的火焰焚毀了。
不行,留在這裡太不安全了,他要帶明月到新買的海島上去住!
他立刻吩咐助理去安排這件事。
之後的幾天裡,他一直忙着這件事,準備完成的前一天,助理忽然打電話來,說方青青追到他公司這邊來鬧,她抱着兩個孩子站在天台上,說如果見不到他就跳下去。
段嘉聿沉着臉趕去了公司。
在他離開後不久,段以桁帶着人闖進了莊園。
段以桁找到明月的時候,她在陽台邊站着。
他沉默地在顧明月旁邊站了一會兒,直到她不耐煩的目光掃過來,“你來幹什麼?”
他鼓起勇氣開口。“你......你記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救過一個被拐賣的男孩子?”
這麼多年來,都是段以桁在照顧别人,記憶裡那個小女孩兒,是唯一一個照顧過他的人。
她對他而言很特别,但段以桁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。
顧明月因為他的話怔在原地,“你......”
“是我!”段以桁雙眼發亮,“你還記得我!”
顧明月卻冷笑一聲,“我當然記得你,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騙子。”
那時候他明明答應了跑出去後要替自己報警,當年小小的顧明月将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,母親難得地對她展露了笑容,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追問,“真的嗎?你不是騙我的吧?”
“當然不是了,他答應了的!”顧明月拍着胸脯保證。
可是她們等啊等,一個月過去了,一年過去了,幾年過去了,始終沒有警察來解救她們。
母親為此對她十分怨恨,她覺得顧明月和她親生父親一樣,是個撒謊精。
此後的年月裡,她沒有再見過母親笑。
段以桁急忙解釋,“我當年報警了的!可是那時候我大病一場,醒來後想不起來那個山村具體的位置,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