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說下去,隻是拉着豆丁轉身離開。
顧易年及其身後的保镖湧上來,被李家的特衛攔下。
「不準走,你說過你愛我的!」
「那本日記,我不信都是假的!」
身後的聲嘶力竭響徹耳邊。
三年前,我無時無刻被監控着,每走一步都受阻。
我隻好買通人脈,封鎖自己的消息。
并且送了顧易年一份大禮。
我要他無時無刻記住我,讓他記住我和他的孩子是如何絕望地死去,而他那會兒正和新歡打得火熱。
将他的内疚無限放大,往後的每一天,在他觸及幸福時激發的愧疚感會追随他一輩子。
那本日記所記載的,半真半假。
小豆丁的媽媽是我的合夥人,我認了豆丁為幹兒子。
顧易年依舊沒死心,偷偷取了小豆丁的頭發去檢測。
檢測結果,讓他頹喪了許久。
他不得不接受,我們的孩子沒了。
在他和許嬌嬌訂婚的那天去别的家庭了。
一個父母恩愛的家庭。
14
顧易年沒有回國,他查到了我的住址。
和三年前的大海撈針相比,我并不意外他現在能查到這些。
我早已釋懷,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年,也沒必要躲着他。
「向暖,給我一次機會補償你,好嗎?」
顧易年攔住我,我認識的他從來不可一世,高高在上。
此刻,他向我彎下了腰,聲聲祈求。
我頓了頓,看着這個曾經相伴的男人,神色冷漠:
「如果什麼都可以彌補的話,那三年前那個走投無路近乎絕望的我算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