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頭避開他的手,我翻身背對着他,将被子拉高,隻給他丢下一句:
「滾出去。」
甯郁氣極反笑:「行啊,你就燒着吧,等着你的阿清來照顧你。」
門一開一關,房間又恢複了死寂。
我閉着眼,眼淚流到枕頭上也沒管,隻是強迫自己睡覺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可惜一直睡不安穩,一直覺得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貼在我的額頭上。
到最後,頭終于沒那麼疼了,
我感覺床邊有一塊凹陷下去。
似乎有人非常别扭生疏地,将我攬到懷裡,又輕輕擦過我臉頰處細小的傷痕。
我因為高燒,正覺得渾身發冷,現在感受到熱源,當即熟練地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,靠過去。
那個身影僵住,好久沒再動。
一片寂靜中,響起他的輕嘲。
「那個蕭清有什麼好的?」
「無所謂,我一點都不在乎。」
我卻已經沉沉地睡去。
第二天醒來,剛微微一動,攬着我腰的手就自動收緊。
身前抱着我的人也醒了。
甯郁眼睛還沒睜開,就已經習慣性地嘴唇碰上我的額頭。
動作一出,我們兩個人都僵住了。
等我回過神來,甯郁已經放開了我,不可置信地坐起身。
他眉頭皺得死緊,似乎是無法理解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行為。
他眼神落到我身上,張口想說什麼。
我不想再聽他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,開口打斷了他:
「醒了?那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。」
他臉上的表情重新冷下來,幾乎咬牙切齒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