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趴在桌子上,一哭就是一整節課。
林知月其實學習能力很好,分數也并不比我低很多,問題就是出在了心态上,所以才總是差那麼一點點。
所以有時候看她哭得特别傷心,我便會出于善意地安慰她,鼓勵她一番。
甚至主動幫她改正錯題的思路。
我從沒對她惡語相向過,言語霸淩更是無稽之談。
可大概在她脆弱敏感的認知裡,這樣的善意也是炫耀吧。
心髒的人,看什麼都髒罷了。
考試即将開始,林知月頻頻回頭看向我身後那個空閑的座位,神色越發焦急。
直到試卷開始下發,她終于忍不住,壓低聲音問我:
「喂!沈遇怎麼還沒來?你們昨晚不是一起出去的嗎?他到底去哪了?」
我理着卷子,面無表情回道:
「我就做了他一天女朋友,又不是他媽,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?」
「你!」
林知月氣得神色都猙獰起來。
可監考老師目光已經投射過來,她隻能憤憤作罷。
我無聲地扯了扯唇。
沈遇估計還在酒吧,醒沒醒酒我倒是不清楚。
但是今天上午這場考試,他一定是趕不上了。
4
沈遇平日也是老實本分的尖子生。
乍一缺考,老師們都急瘋了。
班主任也一直在給他家長打電話。
可直到語文考試結束,他才帶着一身沖天的酒氣,狼狽地趕到了學校。
他被教導主任好一通訓斥,還下了記過警告。
一進教室,便鐵青着臉走到我面前,質問道:
「昨晚為什麼自己走了?還有,分手是什麼意思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