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三個人，親手殺害了他的媽媽！”
“李龍每次做夢都會夢到這三個人，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三個人長什麼樣子？”
“一直都有一句話，叫做化成灰都認得對方...何況這三個人是殺人兇手？李龍不需要知道什麼，他也沒有報複社會的想法，他的腦子裡面隻有這三個人是殺人兇手，他要保護媽媽！”
“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，但是他一定記得，這三個人是兇手！”
公訴人接着說道：“那既然李龍是精神病，為什麼李龍還知道自首？顯然是知道自己犯了罪，還是有着理智的。”
顧晨則是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所以你的意思，是我在提供僞證嗎？這裡有兩家醫院對李龍做出來的精神檢測報告，李龍已經存在着長期的精神問題，有着嚴重的精神分裂。”
“包括我在看守所裡面找到李龍的時候，李龍表現出來的精神症狀....”
“李龍在看守所裡面多次選擇自殺，甚至還去了醫院，也正是因為李龍不正常的現象，才讓我想起來去檢測一下李龍的精神狀況。”
公訴人王晴坐在那裡，不知道怎麼再追究李龍的刑事責任了。
王晴最後開口說道：“我認為李龍的作案動機過于清晰，作案手段依舊很殘忍，一切計劃都是天衣無縫的，不管怎麼樣，我都認為李龍在作案的時候，是神智清醒的。”
顧晨開口道：“我這裡有一個視頻。”
“這個視頻裡面講述的内容很簡單...”
“一個老人，曾經在打仗的時候，結果敵人扔過來了一顆手雷，他的好兄弟想都沒有想，就直接用身體壓了上去...”
“他的兄弟犧牲了...而這個事情，也永遠的成為了老人心中的陰影。”
“老人很懊悔，他幻想了無數次，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，他一定會先沖上去，他甯肯自己死，也不想自己的兄弟死去。”
“老人已經九十歲了。”
“有一次，老人出門坐公交車。”
“突然，有個女人袋子裡面的一顆土豆掉了出來。”
“老人以為這是一枚手雷，毫不猶豫，直接就撲了上去，讓所有人快跑....”
顧晨接着說道：“這是一種條件反射，在遇到這種情況下，下意識的條件反射。”
“老人以為那是手雷，可其實那隻是一塊土豆而已，可是老人做夢都想着是年輕時候的噩夢，他做夢都想着能夠用身體擋住手雷，他甯肯自己死，也不想自己的兄弟死。”
“老人已經活了這麼多年，他能不知道現代社會下哪兒有手雷嗎？”
“他也不可能是第一次坐公交車上，公交車上怎麼可能會有手雷？”
“何況這個老人是當過軍人的，現在雖然老了，可也沒有糊塗。”
“可他在看到土豆掉下來的時候，他還是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。”
“這是本能反應，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！”
“老人需要反應嗎？需要腦子裡思考應該怎麼做嗎？”
“就和我的當事人李龍一樣，李龍和這個老人遭受的結果一樣，都是身邊最親的人死亡...”
“可是過程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老人是一名軍人，是可以自己親手報仇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