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有兩個女人在為你争風吃醋,你心裡是不是特别得意?感覺自己特别有本事?」
我指着滿地的碎片:「這扇屏風,是咱們倆結婚前我爸送過來擺在門口的,上面用整塊玉雕刻的結婚照光是制作就花了将近三個月。」
「你砸碎的那對瓷器花瓶,上面的釉是我跟師傅一點一點兒學習後,又一筆一劃刻上去的,上面是你和我的名字。」
「還有那把寫着咱們倆名字的翡翠扇子,你剛才踩下去的時候可是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啊。」
「你毀掉的全是當初咱們倆結婚時置辦的東西,現在你告訴這是什麼意思?」
聽我這麼說,顧景堯臉上的暴怒迅速褪了下去,臉上露出惶急的神色:「雲舒,你聽我解釋……」
「不用再解釋了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」
我順手抄起桌上那個碩大的水晶擺件:「我這人有家暴情節,你準備起訴離婚吧。」
6
公公婆婆趕到醫院的時候,顧景堯剛剛包紮完傷口。
他的頭被紗布纏了左一圈右一圈,乍一看就跟個石油國的王儲一樣。
婆婆看到自己的阿拉伯兒子當場破防。
「方雲舒,你是不是瘋了?哪有把自己男人給打成這樣的!」
「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,非得動手打人嗎?」
我舉手:「媽你放心吧,我沒動手,他這是讓我拿東西給砸的。」
「那就更不對了!你為什麼砸他?」
我扭頭看向病床上的阿拉伯王儲:「顧景堯,我為什麼拿東西砸你,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?」
顧景堯不說話,把頭扭向一邊。
「你不說算了,你不說我說。」
我伸手指向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公公:「媽,其實我們倆打架都是因為我爸,是我爸他有事瞞着你。」
公公眼皮一跳:「我?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媽?」
「我爸最近認識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他趁你不在家的時候把那個女的叫到家裡吃飯,還買了首飾送給那個女的,我都看見不是一次兩次了。」
「可他不讓我跟你說,還非說他跟那個女的就是普通朋友,他們倆什麼事都沒發生,我說要告訴你,我爸他還罵我多管閑事。」
公公聽我這麼說,鼻子都要氣歪了:「方雲舒,你爸媽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?你當着你婆婆的面就這麼編排我嗎?」
「你給我閉嘴!」
婆婆「嗷」地一嗓子,把屋裡的幾個人全都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