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鶴川點頭，說話間便已經停在了其中一個雅間前面。
護衛将雅間的門推開，就見一頭戴帷帽的女子似是受了驚吓般，一下子撲到了男子的懷裡。
男子連忙将女子護住，怒吼道：“哪兒來的不長眼的，吓到我的美人了。”
說着又轉頭看向來人，待到看清沈鶴川的臉時，先是給沈鶴川無聲的使了一個眼色，這才攬着女子跪地行禮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是殿下來此，沖撞了殿下，還望殿下恕罪。”
沈鶴川仔細的打量着羅子骞，微微蹙眉。
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，羅子骞現在喜歡的應該是男子，現在整個天都人盡皆知。
因為這事，羅尚書還被禦史參了一本，可謂是丢盡了臉面。
可他現在竟然和一個女子糾纏在了一起，這讓他微微蹙眉，不由多問了一句。
“羅公子，你現在……也喜歡女子？”
沈鶴川想了一下措辭，語氣隐約有些遲疑。
羅子骞擡頭回話，他看見沈鶴川打量的眼神，還無聲的瞪了沈鶴川一眼，這才道：
“回殿下……”
羅子骞頓了一下，有些難以啟齒，但他又看了全程低着頭的顧景春，兩眼一閉，咬了咬牙道：
“其實，臣不僅喜歡男子，也……喜歡女子的。”
說完，羅子骞低着頭，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。
他敢肯定，今天之後，他身上的流言恐怕就要更多了。
他在心裡輕歎一口氣，隻是希望等會兒回家，父親下手的時候動作能輕一點。
沈鶴川聞言倒是頓了一下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。
他現在還真有些好奇，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，能讓他如此豁得出去。
他眼神轉了轉，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的顧景春身上。
她身段窈窕，體态端正，頭深深地垂着，又帶着帷帽，隻看見帷帽下露出的秀發，交疊在一起的手指纖長，白皙細膩，可見是被精心養護的。
沈鶴川的目光落在那雙手上面，不知不覺便多看了幾眼。
不知為何，他看着這女子隐約有種熟悉感。
女子低着頭，頭都被擋着，唯獨細弱的腰身一覽無餘，一如當初的卿卿，盈盈一握，讓他欲罷不能。
想到這裡，苦澀再次浮上心頭。
而羅子骞卻怕沈鶴川發現端倪，伸手将女子的手也蓋住了。
這般小心呵護的模樣，讓沈鶴川更為驚訝。
不過，他現在心情不佳，也無心再問，确定和奸細無關後，便轉身離開了。
等一行人離開，羅子骞才松了一口氣，扶着顧景春起身。
“剛剛真的好險，還要多虧你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