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宮中還有幾支南紅鑲嵌的發簪,還有通體翠綠的玉簪,你若是不喜歡,我下次将那兩支發簪拿來給你。”
聞言,顧景春連忙開口。
“倒也不是不喜歡。”
“隻是這等貴重之物,除了皇宮中人,根本就不會有,我若是戴上了,定然會引起旁人的懷疑,因此被人猜忌懷疑。”
而且,她如果此次收了,按照她對沈鶴川的了解,另外幾個發簪恐怕也會送過來。
這般動作,定然會引起宮中其他人的懷疑。
宮中形勢複雜,她可不想因此被人發現,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而沈鶴川聞言,頓時明白了顧景春心中所想。
他握住顧景春的手,感受着手中柔軟的觸感,這才輕聲安撫道:
“你放心,有我在,我一定會護好你們母子兩人的,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。”
“我知道,你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邊。”
“我何嘗不是如此。”
“隻是宮中形勢複雜,你和那羅子骞的婚事,又是聖上賜婚,所以此事不能心急,隻能徐徐圖之。
但你放心,我一定會想到辦法,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面前。”
“隻是,這段時間恐怕要委屈你了。”
“至于羅子骞,你也不用擔心,我會安排好一切,絕對不會讓他近你的身。”
在沈鶴川的眼中,顧景春此時應該跟他一樣,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之前苦于不知道他太子的身份,這才會想要嫁給羅子骞。
現在他們既然相認,那他必然是要将她帶回自己身邊的。
但是,朝堂情況複雜,他需要好好籌劃一番,才能更好地讓顧景春免受傷害和非議。
而顧景春聽到這話,卻是另做她想。
在她看來,沈鶴川鋪墊了這麼多,就是為了哄她做他的外室罷了。
他不了解男人,更不相信男人。
男人最是愛己、愛權的既得利益者。
在她看來,沈鶴川一個太子,現在本就處境艱難,又怎麼會冒着影響自己太子之位的風險來娶她?
定然是故意說些好聽的話,而哄她的。
顧景春心中冷笑。
沒想到這家夥的嘴,比之前還會哄。
以前的時候,他還會許她一個妾的身份。
現在竟然還妄想她做外室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