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
太後想到沈鶴川那眼巴巴護着的緊張模樣,她若是再将人召進宮來,那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。
“這樣吧。”
太後又想了一下。
“過幾天就是春獵了。”
“到時候,哀家就跟陛下說一聲,也一同跟着去湊湊熱鬧。
那時候,哀家再跟那顧景春好好聊聊。”
春獵可是大活動,天都中的所有的官眷家屬定然是全部都要到場的。
太後心中有了成算,郁結便也散開了,由李嬷嬷服侍着躺下後,便沉沉進入夢鄉。
于此同時。
鮮少露面的地支出現在沈鶴川面前。
他将一封密信交到沈鶴川手中。
“殿下,剛剛得到消息,我們天都的布防圖已經被帶到了大齊。”
“屬下失職,并未及時抓住那個奸細,讓人逃脫,這才釀成大錯,還望殿下降罪。”
地支跪下請罪。
沈鶴川陰沉着臉,但還是安撫道:
“此事是對方太過狡猾,防不勝防,也不是你的錯。”
地支又想起那日的場景,不由又道:
“那日若不是因為永安侯府的那支信号彈,和忽然出現的那個孩子,定然不會被轉移到注意力,讓那奸細逃脫。”
聞言,沈鶴川頓了片刻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?”
地支聞言,又從懷中掏出一摞紙遞給沈鶴川。
“這是臣查到的顧姑娘的所有的信息。”
“除了您說的作為柳卿卿時的消息,之後的五年,姑娘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直到今年,永安侯府得知消息,匆匆去深山中将顧姑娘接了回來,除此之外,并沒有任何多餘的消息。”
“倒是在您捉人那日,她的婢女動作頻繁。
屬下推測,顧姑娘便是天都那新來的天景商行的東家。
而這天景商行之前頻繁在邊境活動,又在大齊有着分行,想必跟大齊有着不可必要的聯系,我們不得不防。”
聞言,沈鶴川沉默着。
他無意識的轉着手上的扳指,腦中閃過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,最終記憶停留在顧瑾希那童言無忌的一句話上。
“我的娘親很辛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