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是不知,你這院中竟然有這如此嚴密的機關,就算是宮中也不枉多讓!”
顧景春聞言又打了一個哈欠,無所謂的回了一句。
“這有什麼奇怪的。”
“一個年輕貌美,又獨自帶着幼童的寡婦,若沒有點防身的手段,又怎麼能安穩的入睡?”
顧景春說着還輕笑了一聲。
“太子殿下高高在上,又怎麼能知道我們女子在這世間生存的艱難。”
“有時候,這點機關守住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名節,還有自己和孩子的命。”
沈鶴川聞言,心中一震,猛地站起身來。
難怪!
難怪她會改良弩箭!
難怪她的院中會設有機關。
他都不敢想象這些年以來她吃了多少的苦。
才會讓如此柔弱的她将弩箭都改良成了适合自己的樣子。
他看着顧景春柔弱的身闆,心中一時感慨萬千,垂在兩邊的手也不斷地收緊。
片刻後,他才歎了一口氣,緩緩出聲。
“抱歉,是我的錯。”
沈鶴川滿是愧疚,看着顧景春的眼神也滿是憐愛。
如果當初,他能盡快回去,或許多派幾個人在暗中保護着她,想必結果也會不同。
當初,他到了軍營中之後,便陷入到苦戰之中。
在此期間,他也給顧景春寫過幾封信,但是卻一直石沉大海。
後來,戰事膠着,他們幾乎陷入險境,身邊的幕僚一直勸他先行離開。
而他隻要想到自己離開了,她所在的村子就會成為敵人的刀下亡魂,所以,他一直堅持着,沒有離開。
當時的他,還因為顧景春輕易的提出分開而憤怒。
如果,如果他早知道那時他的離開,會讓她如此的艱難,他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,回去一趟。
沈鶴川心中悔恨,不由上前一步,将顧景春攬在了懷中。
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而顧景春則滿臉的問号。
這家夥是怎麼回事?
居然跟她道歉了?
而就在顧景春疑惑之際,沈鶴川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