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春吓了一跳,連忙看向床上的沈鶴川。
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長衫,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血迹。
顧景春索性将他的衣服被扒開。
頓時,血肉模糊的後背便露了出來。
顧景春吓了一跳,連忙就要去喊人,但手卻被沈鶴川給握住了。
沈鶴川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,隻是本能的拉着顧景春的手,不想要她離開。
顧景春的手被他緊緊地握着,根本就無法抽出。
她隻能上前,蹲下身,就如同哄着顧瑾希一般哄着他。
“慕謙,你發燒了,你先将我的手松開,我去給你喊人,好不好?”
但沈鶴川卻依舊緊緊地攥着她的手,口中喃喃的道:“别走。”
顧景春無奈,隻能坐在床邊,對着門外,大喊,“來人。”
很快,門就再次被推開,天機急匆匆的進來了。
顧景春見到他立刻便道:“殿下發燒了。”
天機見狀,面色大變,連忙便将地支喊了過來。
他們早在沈鶴川從宮中回來之後便要給他診治,但沈鶴川卻執意要換了衣服來見顧景春,這才耽誤了下來。
天機無奈,也隻能跟地支一起在外面等着。
沒想到這一耽誤,竟然發起高燒來。
地支進來後,立刻便忙活起來,診脈,抓藥,脫衣服……
顧景春原本還想要回避,但是沈鶴川抓她抓得緊,她根本就無法掙脫,索性便站在床邊,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衣服被剪開,露出整片血肉模糊的後背來。
看到這裡,饒是顧景春早就有所準備,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的眉頭微蹙。
“這是誰下的手?”
聞言,地支隐忍道:“普天之下,又有誰敢打太子殿下的闆子。”
顧景春聞言,便已經明白了。
遂繼續道:“他到底犯了何事,聖上竟然下如此重的手?”
而且,當衆打太子的闆子,相當于将沈鶴川脫光了示衆,可以說是将他作為太子的尊嚴狠狠地放在地上踩。
曆朝曆代以來,除非是窮兇惡極,犯了大錯的太子,鮮少有人會用這種赤裸裸的處罰。
而天機聞言,擡頭看了顧景春一眼,哽咽道:“顧姑娘還是等殿下醒了,親自問問殿下吧。”
他說着,就開始幫着地支給沈鶴川上藥。
沈鶴川碰不得女子,所以這種近身的活計都是他和地支做的,現在已經很熟練了。
但是,他終究是男子,上藥時的動作難免就重了些,引得閉着眼睛的沈鶴川一陣陣的輕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