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舒當場流淚,将我緊緊抱住,一邊哭一邊罵:「該死的老天啊,看看阿月什麼樣了,這都黑成炭了,我的媽呀!」
我又哭又笑,回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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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前,我去收拾點東西。
我的養母給我留了一個手镯,我要帶走。
并且要安排好果園的事——我父母已經答應幫村民賣百香果了,我隻需要跟村長溝通一下即可。
抱着行李從屋子裡走出時,江野又出現了。
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我,然後道喜:「顧月,你也回家了,真好。」
我嗯了一聲,沒空搭理她,隻想回家。
江野忽地問:「假如我從未被找回,你今天願意帶我走嗎?」
這個問題很可笑。
我自然願意帶他走。
但我搖頭:「不願意。」
江野釋然一笑:「人就是這樣,複雜又矛盾,希望你能理解我當初的選擇。」
他說着停頓了一下,掃了一眼遠處的車隊。
「顧月,我們門當戶對了,隻要你點頭,我立刻退婚。
「亦或者,我在村裡等你,若你哪天像我一般不得寵,我們便常住鄉野,養魚種樹,也不失為一種人生。」
他嘴角帶笑,充滿了幻想。
我啞然失笑:「江野,我不會像你那樣不得寵的。」
「不一定,你家也有一位假千金。」
江野指了指正在攆大鵝的秦淮舒,「她天真似孩童,一看便受盡了寵愛,你回去,如何鬥得過她?」
我想笑。
那可不是假千金。
那是我的好閨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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