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的是,她的頭發被全部剃去,整個人是光頭造型。
小桐的腦袋并不光滑,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、顔色青紫的凹坑,甚至還有被縫合的痕迹。
小桐不是跳樓死的嗎,她頭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?
這樣子不像是跳樓,倒像是被人反複打擊頭部後死亡的。
而且那些疤痕看起來有一段時間,并不新鮮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我本想問問雲間,可他手裡還攥着好幾張符紙,法事顯然還沒有完成。
命盤上,指針已經回退大半,眼看就要走到「生」。
我再也支撐不住,背靠着櫃子緩緩癱倒在地。
頭疼得快要爆炸,圓形的東西、命盤、蠟燭、死狀詭異的閨蜜,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聯系……
「住手!」
門口,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。
竟然是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人。
擡起頭,隻見顧毅和乞丐雙雙趕來,後者滿臉兇神惡煞的樣子。
不好!
我很想開口提示雲間,奈何狀态實在太差,根本無法發出聲音。
雲間正沉溺于作法,還沒注意到來人了。
就在指針即将回完最後一格時。
乞丐從胸口處掏出一塊黑瓦,抄起瓦片,對着雲間的後頸一頓猛劈。
「還不快停手,這可是小顧攢了多少血汗錢求來的!」
雲間這才反應過來,扭頭就和老人打了起來。
命盤上的符飄了下來。
施法被打斷,指針又迅速轉動,重新由「死」走向生,停在了先前的進度上。
顧毅見機撲上去,一把搶回了命盤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在指針恢複正常後,我的身體不再有那種飄飄然的失重感。
「微微,你沒事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