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第2頁)

阿笙其實很想告訴劉依依,雖說韓愈平時有些喜怒無常,但他并不打女人。

她注定沒辦法告訴劉依依這些,因為韓愈已經走到了她身邊,阿笙下意識往後挪了挪,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,低頭對她說:“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。”

“我為什麼要認識他們?”阿笙掙了掙手,卻被他握得更緊,有人在場,阿笙不便做的太難看。

“我還能害你嗎?”韓愈聲音還在阿笙頭頂飄蕩,阿笙人已經被韓愈拉到了那群人面前。

男女步子有差距,韓愈停下腳步時,阿笙沒站穩,直直的撞在了韓愈的身上。

韓愈扶住她身體,嘴角似是有了笑意,就是這抹笑,令周圍一群人驚詫不已。韓愈在圈子裡難纏素來出了名,别人是惜字如金,他是惜笑如金,如今他在公共場合拉着少女的手,嘴角隐帶笑意,很有意思。

韓愈看向衆人:“介紹一下,她叫顧笙,目前正在T大法學系讀大二。”

接下來的時間裡,阿笙終于知道,韓愈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,他的确沒有害她,反而是想幫她,這群人都是律師新貴,談吐間經驗老成,其中幾個,阿笙前些時候還在專業報紙上看過有關于他們的報道。

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。談話不到三分鐘,阿笙大三實踐目的地就有了着落。

劉依依尋到間隙,對阿笙說:“韓愈還是挺不錯的。”

阿笙不明白,韓愈為什麼要幫她?正好遇到她的時候,身邊有幾位律師朋友,所以水到渠成,順便介紹一下?

不過,韓愈還是挺君子的,介紹雙方認識之後,就尋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了。

有人很好奇,問阿笙:“你和韓先生是什麼關系。”

畢竟之前談過話,阿笙不能不回答,但真要她回答他們是什麼關系的話,還真是不好說,所以告訴那人:“比較複雜。”

這話,聽在别人耳中,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,總之被他們先入為主,添加了暧昧漂染劑。

後來,在宴會上遇到了石濤和吳奈,惟獨不見陸子初,阿笙先跟他們寒暄了幾句,這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:“陸老師怎麼沒過來?”

石濤說:“子初委托人患有深度抑郁症,黃昏的時候情緒低迷,自殺未遂,現在還在醫院裡,今天晚上怕是不過來了。”

阿笙忽然有些失落。

鑒于上次前車之鑒,阿笙這次原本說好斟酌飲酒,但沒想到最終還是喝醉了。

唐汐說,果酒很甜,不管喝多少都不會醉。事實證明,果酒很好喝,但阿笙和劉依依卻都醉了。

被唐汐送回房間,阿笙胃裡絞着疼,後來隻覺得眼前有好幾道人影在晃動,似乎看到了韓愈,湊到她耳邊,氣息溫熱:“酒量這麼淺,還學别人喝什麼酒?”

再然後,唐汐似乎為她換了房間。

半夜的時候,阿笙昏昏沉沉間,覺得身邊床位一沉,有人在她身旁躺了下來。

她還以為是劉依依,含糊不清道:“依依,回你自己床上去。”

那人身體一僵,然後極其緩慢的坐起身……

夜裡下了一場大雨,灌木叢在隆冬季節茂盛依舊,宛如遺忘了季節,在磅礴大雨中顯得越發迷茫和無助。

天地間,雨水肆意淩虐着鳳城會所,似是一個叛逆的少年,不肯輕易為他的惡作劇買單。不到天亮,絕不散場回家

房間昏暗,鳳城會所清一色素白大床上,依稀可以窺探兩道朦胧的身影。

其中一道應是女人,雖然蓋着被子,但隐約可見曲線玲珑,海藻般的長發鋪散在白色枕頭上,撩人心扉。

另外一道應是男人,身影修長,半坐在床上,宛如精瘦的獵豹,在黑暗中靜待時機,以便随時獵狩。

男子側眸看向身旁的女人,似乎想辨識她的身份,良久後,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,見被子下滑女子腰際,便把被子拉高,尚未給女子蓋好,不曾想擾了女子安睡,忽然轉身抱住了他的腰,懊惱道:“依依,别亂動,乖乖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