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阿笙望去,心髒差點宣告罷工,大概覺得不好意思,阿笙奔跑穿越馬路,車雖不多,但畢竟很危險,看得陸子初心驚膽顫。
這邊,阿笙臉色绯紅,腦子暈乎乎的,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加重了。
手機響起,阿笙看着來電提示,咬了咬唇,轉身看向馬路對面的黑色座駕,雖然看不到陸子初,但她知道他在看她。
接通,沒想到陸子初第一句話竟是:“親都親了,你過馬路的時候急什麼?我又不會因為你親我,找你麻煩。”
“……”阿笙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。
“下次過馬路要小心。”這次語氣溫軟了許多。
“哦。”自知理虧,阿笙不多言。
電話一時間陷入沉寂,空氣裡漂浮着車輛駛過聲和來往學生嬉笑交談聲,伴着微風,甚至還能嗅到若有若無的月季花香氣。
“阿笙。”陸子初輕聲喚她。
“嗯。”
“你吓到我了。”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,似乎還帶着笑音。
阿笙微窘:“……”
“不過,我很喜歡。”呢喃聲仿佛近在阿笙耳畔。
阿笙摸着自己的臉,還真不是一般的燙。
平時那麼嚴謹克制的一個人,誰能想到私底下對情事卻是直白的很。
那天,阿笙走進學校後,陸子初坐在車裡,側眸看着空無一人的副駕駛座,回味臨别一吻,微微一笑,她把他禍害的不淺啊!
開車離去,有笑容刻在了嘴角。
回望江苑之前,給吳奈打了一通電話,這通電話打得很及時,因為再有十幾分鐘,吳奈就要整裝待發前往手術室了。
電話接通,陸子初直接開門見山:“金屋藏嬌四個字是你說的?”
吳奈在醫院忙了一天,累的說不出話來:“我隻說你金屋藏嬌,可沒說你金屋藏笙。”換句話說,陸子初還應該感謝他。
停了幾秒,陸子初說:“我和阿笙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“打算一直瞞下去?”吳奈語氣極不認同。
“再等等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吳奈輕歎:“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才是攤牌好時機?”
“等她畢業。”他從未告訴阿笙,這三個月同樣也是他需要的。
窗外,馬路道路中間的月季花毫無征兆的開了一大片,蝴蝶扇動羽翼,在花叢中纏繞嬉戲着。
陸子初忽然覺得,今年春天流逝的太快,似乎一不小心就跌進了夏天。
那天在圖書館,阿笙沒想到會遇見楚楚。
她站在刑法圖書區域,那個位置雖然略偏,但楚楚的一舉一動卻盡收眼底。
在藍鑽第一眼看到楚楚,阿笙就覺得她很漂亮,那種漂亮較之江甯更添靈性,家世堪好,才貌雙全的女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耀眼奪目的發光體。
一頭漆黑濃密的波浪長發襯得膚色異常白皙,典型的美人瓜子臉,笑起來宛如花朵綻放。